夜深人静,卧室内春色无边。
霍齐琛居高临下,静静俯视着身下的人,指掌握住她的脖子,仿佛只要一个不顺心,他就能轻而易举将这截脆弱的雪颈折断。
他想起她看着那个男人的照片怔怔出神,想起她流着泪唱起《夏潮落》,想起她深藏在心底的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越是想,心头压着的火气越翻腾。
过了会儿,霍齐琛将黎晚音翻了个身。
因两人之间悬殊过大的体型差,从背后看,黎晚音几乎被他完全覆盖包裹。
黎晚音整个人就像风雨中飘摇的一株玫瑰,受不住霍齐琛的狠戾,咬着嘴唇直流泪,眼角沁出的泪珠很快便将枕巾浸透。
原本,霍齐琛架势带着几分惩罚和报复意味,野性凶猛,但不知怎么的,指尖无意触及她眼泪的瞬间,他心就软下来。
那种涌入心头的滋味难以形容,很陌生,又透着一丝令人难以抗拒的酸甜。
霍齐琛略微怔了下,抬起右手,看了眼自己沾满她泪水的手指,紧接着所有动作便停下来,问她:“疼了?”
“不是……”黎晚音胡乱地摇头。哭得更厉害,手指将身下的床单攥得死紧,全身都变成了粉红色,双颊充血耳根通红,“只是很难受。”
霍齐琛毕竟是个成熟男性,虽然只有和黎晚音一个人的经验,但他还是从她此刻的状态猜到了什么。
霍齐琛温柔到极致,慢条斯理地问:“哪里难受。”
“不知道,我不知道……”黎晚音哽咽着回答。她觉得自己就像被悬在了半空中,脚踩不到地,头顶不到天,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只隐约感觉,在这迷离的醉梦深处,她是在深海中浮沉的舟,只有他是唯一能停靠的港湾。
“别害怕,音音。”
霍齐琛伸手拂开她散在脑后位置的乌黑发丝,低下头,轻轻吻她后颈,另一只手沿着她光裸白皙的胳膊往下滑,寻到她的手,紧握住,与她十指交扣,“把一切交给我,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得到极致的快乐。”
“不行……”
几分钟的光景,黎晚音便依稀看见眼前出现了幻觉般光线迷离的景象。
她哭着说:“我头晕。”
黎晚音有种不祥的预感,以霍齐琛旺盛的需求和精力,加上自己喝多了酒本就头昏目眩,真要到他吃饱喝足,第二天她肯定又会遭殃。
她想起上次自己因为起不来床,直接翘班一个上午的事,只觉尴尬。
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怀里的女孩哭个不停,一声接一声地求,那模样又娇又软,霍齐琛上了瘾,简直欲罢不能,哪里还能停得下来。
他亲了亲她的下巴,哑声安抚道:“我知道你难受,所以我会尽量快一点。”
***
这一夜,霍齐琛确实没有食言。他怜惜黎晚音醉酒之后头晕不适,原本几个钟头的时长,硬是被压缩到了三十分钟。
但时间缩短了,强度自然也就随之增大了数十倍。
半个钟头过去,霍齐琛终于稍稍餍足,握住黎晚音腰肢的手松开,放了人。
黎晚音此时已被折腾得没了半分力气,趴在床上,光裸雪白的脊背吻痕遍布,嘴唇小鱼似的张开,急促不稳地呼吸,整副眼眸都还是涣散失焦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