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祁迅速反应过来之后捂住了她的嘴巴,“别叫!”
闻初颜看清楚是他之后虽然还是很惊讶,可到底没再发出声音了。
她原本只是想拉上窗帘,关好房门,然后就洗澡睡觉了,谁知道费祁会默不作声的在自己身后。
她眨了眨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费祁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尴尬,他甚至懊恼自己怎么会回到这里然后还跟做贼似的潜入她的房间,不过他当然不会让她察觉自己的尴尬,所以清了清嗓子道:“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他风淡云轻的坐到了她的床铺上,听到她无甚波澜的回了一句“噢”。
忽然觉得不对劲,他蹙眉看了她一下,果然眼眶和鼻头都泛红,只是没有眼泪。
并没有问她为什么,他将目光转移到她的书桌上,那上面有一枚彩色照片,只是年代似乎有些久远,在灯光下折射出冷蓝色的光,但它被保存的很好,既无折角也不泛黄。
他长臂一伸就摸到了照片,拿过来一看,上面是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站在桥上,年轻女人面容姣好,抱着的小女娃戴着一顶红色毛线帽,粉雕玉琢,明显是一对母女。
不用说,他也猜到这照片上的母女正是闻初颜和她的妈妈。
他又看了一遍。
她也伸出手来,“能还给我了吗?”声音并不似平常在他面前的懦弱,反而带着一股倔劲。
他看着她,“你哭什么。”
“我没哭。”
“你想你妈妈了?”他继续问。
“……”
他了解她家的情况,其实是有些不以为然的。
她的父母关系破裂,是因为他父亲不忠,而她母亲远走,让她留着跟父亲过,也不是一个负责的母亲应当做的。
这样的事全世界每天都在发生,要说她可怜,比她可怜的人还多的是,要说她不可怜,她也的确有些运气差劲。
可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和出生。
见他捏着自己的照片不放,闻初颜压制住心酸,说:“我去洗澡先。”
结果她刚刚打开淋浴头,移门就被推开,他赤身*未着分毫就挤进了不算大的淋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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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其实闻初颜是休息的,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沈子钦中午的班机,他没有直接告诉她,而是在微信朋友圈里“无意”提及了一下。
闻初颜想了想还是照例问了问她,得到的回答是“我下午和晚上都有空”。
这么明显的答案她当然要意思意思了,于是说好下午见面,晚上给他接风洗尘。
沈子钦本来说的是争取过年回来,这次能提前到,她也觉得很诧异,不过他们每年都是一起守岁的,要是他不在,她反而会觉得不习惯。
于是中午吃好饭她就去超市逛了一圈,然后又去商场里逛了一圈,给他买了副羊毛手套,价格虽然在他眼里算不上什么,对她来说可以算是大手笔了。
然后等他回来。
他比原定见面的时间要晚了一会儿,毕竟误机什么的也很常见,她没觉得怪也没催他,她一边晃悠一边淡定的等他,结果他来了,闻陌陌也来了。
闻初颜没法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