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师公,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还在生傻姑的气,傻姑以后一定乖乖听师公的话。不调皮不捣蛋。还是你忘了傻姑了,不想要傻姑了……&rdo;
&ldo;爹爹你别睡了,快起来,陪傻姑玩,玩躲猫猫,捉迷藏,好不好?&rdo;
在傻姑小小的意识海里,没有不小心遗忘或是被珍藏到更加深处的与父相处的片段,然后只记得那一大片模糊记忆里,有那样一个值得她依赖,崇拜的青衣师公。
小小人儿的心中每天都在盼望着期待着想念着当归的他,等待着那个武功盖世的伟岸英挺的身形,有一天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带她回到那个飘着漂亮桃花的家里的人。
当风吹过,一片片飘舞零落下的粉红花瓣落在女子的白衣上,不知为何却艳红的仿佛鲜血一样,铺就在白衣上竟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这年的桃花又开了,纷纷扬扬的就好像空中落下的飞雪,可是,为什么,你还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声明:故事里的女主有可能是穿越的,有可能是原版的,也有可能是重生的……
第2章傻妞有人爱
十年了,是谁,还在十年如一日的等待?十年踪迹十年心,他不曾期冀过这样的存在。十年,再多的悲伤也该淡漠如尘埃,不忧不喜,不哀不伤。
记忆深处最为珍重的影子也模糊不成画面。但到底尘世间还有些许牵挂未能放下,罢了,且去看看。
爱人已逝,掩藏在如千斤重的青石冢下,隔绝了尘世纷纷扰扰,也隔绝了他与她相爱的痕迹。不是不爱了,而是渐渐的氤氲在昔日的旧梦中,徒留几分深爱的音容,笑貌也一同随流水淡入远方。
亲人,看着女儿为夫操劳,不再有闺中少女时的天真烂漫,多了成熟大家夫人一般的稳重,是昔日的雏鹰已经长大,哪怕他不愿捧在手心的娇儿经受风霜的打击,但终究不能斩断她对天空自由的向往。
在他的手中,她可以不在意外面的风雨洗礼,可为人妇,终归不似为人女般的轻松自在。看她甘之若饴,为了小家,忙碌奔波的操劳,看她以夫为天,失了自我,为了丈夫而欢喜而忧愁……
他不由默声长叹,到底是十年了,连这血缘至亲都渐忘他的存在,还有谁会惦念这他这个世人皆知的已死之人呢?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是时候该放手了。
本就不甚在意世事的繁俗,了却一桩心事的他转身离开如今幸福合乐的女儿一家。
岛上,老人嘶哑破败的训斥声,男子低声下气的赔罪声,女子心思巧妙的劝慰声以及幼儿刁蛮任性的吵闹声在他身后渐行渐远。
还有一丝牵挂未曾放下,该去看一眼那些徒子徒孙了……
他看着那一抹单薄的身影,桃花树下女子恬静美好的睡颜一如浴后初见。
男子正欲转身,就像他来时那般,静静的来,默默的离开,天性使然,狂放肆意的他从不在意所谓的排场,洒脱来去,如风般自在逍遥,也如风般冷清寂寞。
可就在这时,院外渐进的脚步声打破了桃花树下的宁静,睡得不甚安稳的女子醒了。
她用团成圆拳的双手揉了揉迷蒙的眼睛,没等一会儿,也许是瞬间,她神色慌张,带着几分孩子不晓世事的害怕,迷茫。
起身,一路小跑就躲进了属于她的一方小小天地,找到那熟悉的地方,扯过布铺好。然后蹲着瘦弱小巧的身子,简单的一团,抱着双腿,大大的眼眸里含着几分希望和恐惧,最后低头,把自己当成鸵鸟埋入安全的黑暗之中。
等女子动作熟练的把自己藏在房间的一个小角落里后,一身材肥硕,膀大腰圆,面目不善的中年妇女骂骂咧咧的进来了。
那粗鄙妇人没有欣赏盛开一树的繁花,迫于无奈的她面露厌恶嫌弃之感,很是气不过的猛踹了桃花树一脚,自然,无知的她是抱腿哀嚎,肥硕的身躯,盘成球状,滑稽可笑至极。
不时又有飘落下来的桃花瓣洒在妇人的眼里,迷了眼的遭遇倒是让他轻嘲讥笑一句&ldo;自作自受&rdo;。
然下一秒,只一眼,不轻易动气的他顿时勃然大怒,更觉心肺欲裂,她怎敢……
他也是曾看顾过,好生照料过,精心呵护过的人儿竟然遭受这般非人虐待。
怒上心头的他抬手就给了那面目可憎的妇人一记,突受重创的妇人痛苦的哀嚎着松开了手中女子不再纯粹的一缕黑发。
被人从黑暗中生拉硬拽出来的她蜷缩着身体,不安的承受即将到来的又一次可怕惩罚,可她却惊喜的发现,头皮传来的疼痛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得到自由的她如蒙大赦,逃出了不再安全的小天地。
正在他欲上前之际,突然,发现了不对之处,仔细观察她跑步时的姿态就知步履沉重,脚步飘浮无力,全然不像一个身怀内力习武之人。她被人废了内力,失了武功,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他恍神思索之际,那着白衣的小人儿却早已不见踪影。
想着那袭白衣,记起小人儿方才小心翼翼的动作,对那白衣珍重而又珍重的态度。是啦,仍然是她喜欢的一袭白衣,却在边襟处泛起了白毛,衣色也略微有些泛黄了。
这让他想起了她还是痴傻时的事情,素来爱洁的他在见到傻姑时,就命人为她准备的是一袭白衣,目的简单,只是为了规范如幼童痴傻心智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