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情人越重要,就越是加大他的筹码,傅辰完全不介意被当替身,各取所需而已。过了几罗预的时间,德妃还沉浸其中,傅辰目中有些异色,他不知道幻境中德妃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她如此沉迷而无法自拔。门外传来轻轻的对话声,其中一个傅辰听得出来是墨画,另一个应该也是贴身宫女之一。“裁缝说有个地方还需再确认一下,如若不确认届时制衣恐有出入,我们要去报告娘娘吗?”“娘娘的确进去许久了,刚才有吩咐说待会就让咱们入内,但都过去那么久了,里头也没动静。”“若是打扰了娘娘,降罪该如何是好。”傅辰眼睛微眯,危险的气息辐射开来,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他本还想让德妃再享受一番,看来必须停了,他轻抬手,拇指和食指交叠,轻轻打了个响指。德妃微睁开迷离的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双薄唇,有些意动。刚才他们深入缠绵的美好打动了她,她从没试过这样的意醉情迷,与初恋的发乎情止乎礼不同,那时年岁小哪里会如此激烈,而与皇帝已经许多年没有再激情,就是年轻时作为大家闺秀也不可能做些出格的动作,这是她第一次与一个异性这样渴求而疯狂,这份背德的感情,刺激太大,却激活了她后宫沉浮的平静心湖。她对上傅辰那双勾人的眼,这人,若是再长大些,该是如何的风华绝代。不是男人又如何,他甚至比大多数男人的气势更强悍。她稍垂羽睫,有些羞赧,长久庄重贤良的气质让她无法将心中羞闹表现出来,狠狠瞪了眼傅辰,却没什么威力,傅辰又忽然凑近她,她惊得往后仰,却避无可避。“怎么,以为我还要继续?”傅辰调笑道。“傅辰!”“嗯~”傅辰这轻哼,迷人的尾音微微上扬,似要将人的灵魂也穿透,“我在。”傅辰几乎用尽了上辈子的经验,来让面前的人为自己神魂颠倒。太监的确无法完全从身体上满足她,但比起肉体,这个女人更缺的是精神的慰藉。傅辰见火候差不多了,将王富贵和小央的事说了一遍。德妃冷哼了一声,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说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用着我的时候才这般温柔。”傅辰不像普通没经验的男人,他微微一笑,知道她不是真的在生气,聪明人在这时候绝不能否认,表什么衷心。因为眼前的女人只是对你一时动心,这种冷静的女人,不会长久的对你感兴趣,她现在愿意与你一搭一唱,因为她还在享受这种感觉。她很清楚你不是有求于她是不会低头的,这时候否认反而会让她鄙夷你的品性,感官大大下降。“但除了你,我也没找别人,你是唯一。”傅辰模棱两可地回答。“墨画果然没说错,你这嘴儿,太不老实。”德妃听了后,略满意,她可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奴才,大家玩个刺激,就要遵守各自的规矩,什么都要在这框框里,那她也乐得给些宠爱,“行了,别摆这表情,记着你欠我的可多了。对方只是个从四品小太监而已,就是死了也不是大事,奴才而已,能顶了天了,李祥英那边就是太后面前红了,也没这胆子面对我,让他打落牙齿和血吞吧。这样的小事,值当你这么为难吗?”“娘娘又不是不知奴才身份低微。”“我本名,穆君凝。”德妃眼中含笑,她很喜欢傅辰那清悦的声音,如果这样的声音喊她的名字,定然是种享受。“好,君凝。”傅辰从善如流,何时该收何时该放,他拿捏得当。德妃听到那声音划过耳膜,带来轻轻的酥麻,脸微红,她对这种感觉有些上瘾。心动,往往是不经意间的,次数多了,连她自己都无法察觉,她有可能在将来万劫不复。“不过你不能升得太快,易树敌,既然调派到我的院里,先升一级到内侍太监吧。”傅辰还待说什么,门外,响起了墨画踌躇许久的声音。“娘娘,奴婢能进来吗?”德妃庄重的脸上,透着一丝恼怒,不由有些埋怨屋外那向来很得她喜爱的大宫女,她没发现,她对眼前的小太监,已经超出她一开始的定义,在意得有些出格了。“我们出去吧,奴才在这屋里待太久,恐有不妥。”傅辰放开人,整理着德妃稍显凌乱的头发。“刚才吃了熊心豹子胆,现在倒假正经起来。”德妃闪躲了下,嗔怪道,“你是太监,谁会多想,谁又敢?”“闹性子了?”傅辰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发,忽然凑到她耳边,“还有下次,急什么。”德妃捂着酥麻的耳朵,低吼:“滚!”引得傅辰轻笑。德妃觉得自己就欣赏他这一点,什么时候做什么说什么,都好像规划好的,明明现在是在挑战她的威严,但又觉得他的行为语气实在太自然,就好像本该如此。其实正常情况下,就算真和妃子有什么,作为地位低下的那位,也是受到限制的,更多的应该是以上位者为主导,而下位者作为附庸,就是德妃当初的想法也是如此,她不过是想要个调剂的玩意儿。但傅辰打破了这种模式,就是你情我愿的游戏,也要他来规定玩法。他以一个男性的身份在对待一个女性,并不是把她当做高不可攀的妃子,甚至唤起了她的心动。而她居然没有觉得任何不适,反而认为这发展理当如此。这个人就好像有一种魔力,把不正常的事变得合理。“娘娘,您没事吧!”墨画听到德妃的怒吼,以为那小太监惹火了娘娘。她们娘娘可是再大的事都不会动怒,大气婉约,修养是极好的,能让她这样恼怒,傅辰是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啊!可她推门入内,就见德妃脸色一沉,被少有地训斥了,“本宫没有吩咐,谁允许你随意进来,给本宫去外边跪着!”然后她就看到,面含春色,眼波流转中满含灵动的德妃像是脱胎换骨一样,散发着动人的魅力,她对着身边的人语气柔和了许多,脸上依旧是往日那端庄高贵的模样,“今日你差事做的不错,明日便到我院里吧。”墨画张了张嘴,瞠目结舌。“奴才谢娘娘赏识。”傅辰低声应是,跟在德妃身后。德妃亲自将傅辰送到了门口,门外的守卫太监,本来觉得傅辰又是个想抱大腿而急功近利的人,没的被德妃遣出去,正等着看好戏。万万没想到,这人不但完好无损地出来了,德妃甚至亲自送到了门外,就是同样是四妃的妃嫔也没这殊荣。这是要多么大的荣宠才能有的对待,这小太监是要飞黄腾达了!他们努力回想刚才言语行为到底有没得罪过这个小太监,猛然想到收下的那银两,本来觉得今天赚了,现在却是太过烫手了,还回去,必须还!最好自己再贴点,才能表现出诚意。傅辰自然没看这两个太监讨好的脸,宫里本就是如此,一天一个嘴脸,看人下菜。带着德妃派遣来的一群人,加快速度回监栏院。一路上,没了德妃和其他人的观察,他完全放下脸上的柔情蜜意,更是连平日的谨慎小意都快要绷不住。终有一天,在这染缸里,他也快要迷失了自己。变成曾经,无比鄙视的人。还有什么,能失去?过了千步廊,在玉堂门外,国师扉卿站在那儿,微风中,他一头银发轻轻飘起,肤色白皙,长身玉立,目光清透安宁,宛若谪仙。即使看向痴傻的七皇子也没任何波动,对依旧懵懵懂懂的邵华池道:“七殿下送到这里即可,微臣自行回去。”“啊?啊,啊!”邵华池不明白地望着国师,一只手抓住扉卿的衣角不依不挠,像孩子没了喜爱玩具,“不不不,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