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他是帝王,这个词不允许出现在的人生之中,他不过是一时不习惯罢了。当一个整日对你温柔体贴的人,突然一天变得对你恨之入骨,自然是需要时间去适应。转眼看着她冰冷而又仇视的眼睛,让他生出了一种摸不着,抓不住的感觉。这种感觉难以形容,然而,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喜欢!他是帝王,不允许有他掌握不了的存在,一旦有了,那便——毁灭!“恨朕?”萧逸远纡尊降贵的蹲下身子,大掌扣住她的下颚,唇咧开一个残忍冷血的弧度,“那么朕就让你恨的更彻底一些。”大掌滑下,抓起了她无力垂下的手,“这双手,白皙如玉,柔若无骨,又的确弹了一首好琴,当年你为朕学琴,如今你既然恨朕,必然也无需弹琴。”“咔嚓——”萧逸远的声音一落,一声脆响之下,伊水云疼的浑身力道全无,几欲昏厥。十指连心,他竟然生生的将她的手指折断。然而,伊水云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那一瞬间的疼痛,让她差点咬掉了她的下唇,血腥之气瞬间溢满她的唇齿之间。“杀……杀了……我……”也许是剧痛的刺激,伊水云竟然发出了声音,虚弱,沙哑,难听如同锯木。萧逸远寒眸一闪,诧异的看着她:“你的声音……”她虽无动人容颜,但是他清楚的记得她有着一副绝世好嗓音,那声音清清脆脆之中带着一丝蛊惑的软绵,他甚至相信若是她遮面见人,必然会被当做绝代佳人,迷惑尽天下男儿的心,可是她此刻的声音……伊水云被自己的血染尽的唇扬起了,那笑是那样的冰冷而讽刺。她能告诉他,是因为那杯酒么?是因为那杯他自导自演的毒酒,她终究是防着自己的爹爹,害怕爹爹在最后一刻反悔伤了他,所以在他们都不经意间,滴了一两滴在自己的杯中,想着如果酒中有毒,至少她的爹爹不会置她不顾。哈哈哈哈……伊水云真想仰头大笑,这是多么的可笑?而事实上,伊水云也是真的笑了,她无声的笑着,看着他。那笑容让萧逸远心莫名一揪,立刻令他心生厌恶,一把甩开伊水云,转身佛袖而去。直到那抹身影彻底的消失,伊水云才再也止不住身上的痛意而昏死过去。------题外话------o(n_n)o~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侍婢被辱伊水云在浑身痉挛与抽痛之中醒来,颤了颤眼睑,掀开眼帘,看到黑漆漆之中依稀有些许光。脑子昏且沉,好似有一团火在脑海之中灼烧。身子也似在被火烤。手上的痛更是让她浑身无力。“小姐…您终于醒了!”带着哽咽的声音如此熟悉,可是是谁在她耳边低语,谁的热泪滴落在她的脸上如此伤心?“小姐?您怎么了?有何处不适,你告诉莺歌!”莺歌终于发现伊水云的不对劲儿,她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眼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看着浑身是伤的她,莺歌都不敢碰她,生怕弄疼了她。可是,莺歌也知道她家小姐需要一个大夫,不止是身上的伤还没有处理,而且她的小姐浑身滚烫,烫的她用光了天牢里所有的水都没有用!是的,她们现在身处天牢之中。这又臭又脏的地方她家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罪,昔日她家小姐车驾出行,即便是西麟公主也得绕道让行,可是如今……莺歌想到这儿,心如刀绞,她聪慧的小姐,她温柔的小姐,她高贵的小姐,为何就那般傻的爱上了那样一个狼心狗肺之人?“来人啊——”莺歌扯着嗓子大喊,她知道有人会理她们的可能性很小,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小姐这样痛苦下去。于是莺歌放声大喊,在她声嘶力竭之时,她终于喊来了一个人。一袭纯白抹胸长裙摇曳于地,勾勒出她傲人的双峰以及修长的双腿,腰间嵌玉的绣凤腰带被一根细细的粉色缎带系住,更显那腰柔软的不堪一折,银色绣有大红牡丹的外袍露出莹白如玉的香肩,裙摆拖地三尺,臂间香萝雪纱轻挽。精美艳丽的脸上妆容淡淡,更显眉间那滴朱砂媚人,云髻堆砌,珠钗一二。端得是美艳无双,只是往天牢一站,整个昏暗的牢房就顿时一亮。然而,如此天香国色的一个美人,落在了莺歌眼里却生生的让她打了一个寒颤,倒映着那抹纤影的眼中充满着防备!以母鸡小鸡的姿态挡在伊水云的面前。因为伊水云而被伊询逼得不得不远去蒙戈蛮荒和亲的寒烟。一如她的名字一样,气质如烟,总给人一种看不透,摸不着的飘渺之感。她如今回来了!看她一身盛装,便知道萧逸远将她接进宫了!萧逸远敢从蒙戈把她接回来,敢不顾天下人的病诟仍然要她,可见她在萧逸远心中地位!美人粉唇轻勾,笑靥动人,声美如歌:“莺歌,久违了。”如同故友重逢的问候,却让莺歌从脚底蹿起一股寒意……“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小姐。”莺歌展开双臂,一脸决然。“我倒是羡慕得紧,伊水云这傻女人有你这么个聪明又衷心的丫头。”寒烟浅浅的优雅的笑着,身子盈盈一转,随着银辉浮动,她落座在长木凳上,轻柔的群摆随之落下,没有一丝折痕,“我今日来不过是看看故人,且履行我当日远去蒙戈之时立下的誓言。”“若我寒烟有归来之日,必要伊水云生不如死。”那夕阳之下,那大红嫁衣的女子,冰冷的恨意,让押着她上轿的莺歌如今记忆犹新。寒烟对上莺歌惊恐的眼,依然笑得如花绽放:“你知道我在蒙戈的这三年是如何度过的么?”寒烟一步步的慢慢走近莺歌,“靠的是取悦男人而屈辱偷生,这一切都要感谢你和你的主子呢。”莺歌见寒烟逼近,眼中冷光一闪,出手如电,袭向寒烟,想要挟持她威胁萧逸远,借此带着伊水云逃脱。然,寒烟对着莺歌突然出手,却动也未动。依然优雅自如的站在那儿。可是莺歌袭向寒烟的手刀却生生的在距离寒烟的咽夯有半寸时,停了下来,莺歌清亮的眼瞳之中却是倒影着熊熊火焰,好似她眼前的寒烟已经不见,而她瞬间掉入了火海之中。等到她眼中的火焰退去,她整个人就好似被吸走了魂魄,如同活死人一样没有丝毫生气的站在那儿。寒烟莞尔一笑,轻轻松松的越过她,走向蜷缩在稻草之上,半昏半醒的伊水云面前,看着她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搭在地上,抬起她穿着的精美绣鞋,缓缓的压在伊水云的手上,力道一点点的加重,看着昏沉之中的伊水云剧烈的本能挣扎,颤抖,她的心头涌上一阵阵的快意:“我本来是要教你学如何伺候男人,也好让你去了蒙戈不至于死的那么早。”目光落在伊水云慢慢渗出血手,“你现在这般模样,怕也没有那个男人愿意要你,不如就好好看一场戏吧。”伊水云被寒烟这一折磨,连心都在抽搐,眼睛也睁开了,而她甫一睁开眼,便看到门外冲进几个身着囚衣,身上带着恶臭的丑男人被扔了进来,她混沌的大脑没有听见寒烟说了什么,只看到她柔软的唇带着冷意动了动,而后那几个男人便冲了过来,将愣愣的立在那儿的莺歌扑到在地,撕碎了莺歌的衣衫,脏兮兮的手在莺歌身上揉搓着,最后一个接着一个骑在莺歌的身上。这样不堪入目的场景,让伊水云不忍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