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住的地方发生了一些耸人听闻的事。
原本住在安文娘她们家斜对面的童婆子和夫婿和离了,原因是她夫婿偷她的嫁妆养小老婆,还在外面生了个孩子。
她过年回娘家,惦记着家里的夫婿提前回来了,结果就看见自己的夫婿牵着个孩子和女子在街上游玩。
当场就把两个人脸抓烂了,回去就把自己夫婿拿着大棍子打了一顿,叫骂声整个巷子都能听见。
“拿着老娘的嫁妆才开启的铺子,还没挣两年钱,就敢外面养婊子,我告诉你王大川,你把我的嫁妆吃进去多少双倍给我赔出来,不然我让我家兄弟先把你腿打断,再告你谋害媳妇嫁妆我让你和那个贱人都下大牢。”
安文娘有一次认识到人不可貌相,这王大川平日里一副老实巴交怕老婆的汉子,居然相爱外面养了几年的外室,孩子都会跑了。
他发家居然是靠老婆的。他们的事安文娘听一听就过去了,但是有件事他放在心上了,安子仲现在快十六了,按怀远侯府的礼得相看媳妇了。
安文娘做不了主,安子仲这几年估计也不会娶妻,但是世家公子十五就开始往房里放人了,通房丫鬟就是成亲前先在房里伺候着。
她一直觉得安子仲得先留下个香火再去京城报仇,有个万一她还能守着孩子。让怀远侯府不要断了香火。
晚上安文娘就带着鱼汤去外院和安子仲商量去了。
“你让我找女人生孩子?”
安文娘不知道为什么安子仲会突然生气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劝他。
“老祖宗之前就交代我,不管出来的是哪位公子,必须护着他把怀远侯府的香火延续下去,怀远侯府不能断了根。”
安子仲捏断了手里的狼毫笔,牙齿咬的都快碎了,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还在忠心的劝说。
“我暂时没有心情想这些事,你先回去。”
安文娘知道安子仲又应付她,总不能他没有手刃仇人之前都没有心情那她就干看着。
“少爷,你不能任性,怀远侯府可是就剩您一个男,您不能……唔,唔”
安子仲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站起身了,把眼前一直犟的女人抱在怀里,撕咬着她的粉唇,死死的把她抱在怀里由不得她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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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尝到鲜血的味道,眼前的丫头两眼都是泪,才放开她。
“所以我说让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走?”
安文娘想要给这个人一巴掌,可多年的教养告诉她,丫鬟是不能打主子的,转头就准备走。
“安文娘,我跟你说一遍只说一遍,让我留下子嗣,可以,但是你来给我生,别的女人,只能死。你听到了吗?”
安子仲把手挡在门前看着低头垂泪,手一直捂着受伤的唇瓣的小女人,心里很复杂。
安文娘见他还说这种浑话,直接将他推开跑了。路上安澜和她打招呼都没有理会。
二进的小院里,前院和后院的两个主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安文娘从刚进怀远侯府就被一个很好的嬷嬷教导过永远不要和主子们有瓜葛,无论男女主子。
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宝贝,是心腹,是身边第一人,一旦主子厌恶了,不用主子出手,那些个下面的人一人一脚就能踩死你。
春草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她一直牢记这句话,从来不对侯府的任何主子有过多的牵扯。
老祖宗是她伺候的主子,对老祖宗忠心那是她一个丫环唯一能做的,其他的她从来不会想。
就算现在她也不会因为老祖宗流放西北而趁机和四少爷有什么。
安子仲在前院,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刚才那副场景,娇软的身躯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他扣着女孩的后脑勺,吮吸着她的唇瓣,用牙齿撕咬着,仿佛要把她的嘴唇吃进肚子。
他浑身的气血都在朝一个地方汇聚,让他很难受,看了看身下,今夜是注定睡不着了,翻身下床来到院子外面,冷冽的寒风吹在身上,才微微缓和。
他曾经也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英俊少年郎,多少千金总是想方设法和他套近乎,他都是说说玩笑,从来没有实质上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他觉得自己可能只是觉得女子天生就娇弱,多照顾些也是应当的,可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子动过心,假如怀远侯府还在,他应该一直是那个模样,等成年会被家族安排娶一个出身高贵的娘子。
但是现在他不是怀远侯府的公子了,他是个亡命之徒,是个盯着别人名头的阴暗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