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华接了他的话:&ldo;因为她是女子。&rdo;赫奕道:&ldo;没错。女子为帝,没有先例。就算你能说服我们两个,又如何说服天下?&rdo;姬婴微微一笑:&ldo;女子为帝,没有先例?那么如何解释女娲造人之说?如何会有共工氏与女娲争帝之说?又如何会有女娲补天之说?&rdo;&ldo;那是传说!&rdo;&ldo;没错,那是传说。&rdo;姬婴沉声道,&ldo;然而,谁能说,现在就不可以再起一个传说?如果一个女子,是仅剩的皇族血脉,且又能力才华样样在诸位之上,为什么,她不能称帝?最重要的是,有三位君主的支持,她怎么就不能称帝?别忘了,三位陛下,才是当今之世的主宰。&rdo;室内又陷入了静寂之中。赫奕和彰华都久久没有再说话,显然已经陷入了复杂的心理斗争阶段。这个时候,如果不能重推一把,很可能逆水行舟,就会不进则退。于是,姬婴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ldo;公主,告诉两位陛下,为什么你,非要坚持称帝不可。&rdo;始终只是面带浅笑一言不发的颐殊,在听到这句话后,朝前方走了几步。几个侍卫走进来,撤走了宜王和燕王前方的屏风,然后又退了出去,将门窗全部关上。室内,依旧只有一盏孤灯,光影斑驳的照着大厅。而光影中最明亮的颐殊,就那样,沐浴着昏黄色的光,伸手,轻轻的解开衣带,脱去了外衫。赫奕和彰华全都表情大变。令他们吃惊的,不是颐殊竟然当众脱衣的大胆行径,而是当她脱去衣服后,那裸露的肩头和胸口上,竟然布满了伤痕。圆的、扁的、长的、短的、深的、浅的,一道道,一条条,就像狰狞的虫子,爬在她身上,又因为她的皮肤极为白皙,所以就显得更加触目惊心。赫奕率先站了起来,惊道:&ldo;谁干的?&rdo;颐殊面无表情地答道:&ldo;父王。&rdo;&ldo;什么?程王?&rdo;这下,连彰华也快坐不住了。如意更是惊呼出声:&ldo;你不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吗?&rdo;颐殊扬唇一笑:&ldo;没错,我是。而且这些伤痕,都是他对我的&lso;宠爱&rso;的证明。&rdo;赫奕和彰华彼此对视了一眼,神色复杂。姬婴道:&ldo;铭弓此人禽兽不如,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公主从七岁起,就受他凌ru至今,无法对人言说。诸位,就算不为时政,对这样一个柔弱女子,你们两位身为男子,难道要袖手旁观?&rdo;当时姜沉鱼站在一旁,从头看到尾,心头震撼,无法描述。不得不说,这一招实在太绝了。尤其是,之前,颐殊一直藏而不发,当她出现后,所做的软红姬婴沉默着,薛采看看姜沉鱼又看看他,上前一步刚想开口,姬婴朝他摇了摇头,于是他又退了回去。姬婴这才抬起眼睛,回视着姜沉鱼,声音轻柔:&ldo;沉鱼。&rdo;这是他第二次直接叫出她的名字。而不再如以前一样,一直只是&ldo;小姐&rdo;。姜沉鱼忍不住悲伤的想,公子好狡猾,明明知道她对这样的称呼没有抵抗力,所以,偏偏要用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好让她发不出脾气,不能暴怒,不能怨恨。真狡猾,公子,好狡猾……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是如此狡猾的公子,但只要听出他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出这两个字来,所有的负面情绪就如同冰融了,烟消了,再也坚持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