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那道化学射线挡住,无法上前。
就像是刚重生来到北山庄园一样。
唯一的区别,大概只是她在十分钟前,清晰地感觉到裴北深在她额上的那一吻。
黎清初舌尖上有点涩。
裴北深薄唇冷硬地抿成一条线。
然后道:“那——贺叔,等下就启程。”
“启程去哪儿……”
他低冷地开腔:“芬兰。”
黎清初脑海里勾勒出世界地图。
芬兰,离A国很远,坐标北欧,是……裴家势力的范围。
“让我去那里做什么?”黎清初追问。
裴北深却没有再说话。
贺叔从楼上走了下来。
黎清初朝他急切地问:“贺……”
刚刚吐出一个字,便听见金属的“咔擦”响。
贺叔不知道哪儿来的手铐,将她的手腕直接绑了起来。
“裴北深!!!”
“小姐,”贺叔低声道,“祝你好运。”
携带镇定剂的针管刺入她后颈。
……
-
镇定剂的浓度很低。
黎清初并没有昏睡很久。
她醒来的时候,自己正在飞机上,透过圆窗可以看见下面蔚蓝的海水。
天还雾蒙蒙的。
应该是清晨,离她晕过去的时间隔得不算太久。
她揉了揉略酸的后颈,翻身下床,推开隔间的门。
裴北深正在办公。
他好像一夜未眠,眸子下有极淡的乌色。
只不过他不大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