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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书包在身后左晃一下右晃一下，笨拙不堪。店里聊开了。有个男生说：&ldo;小叶，你也太过了点，怎么那么说人家呢。&rdo;另外一个男生：&ldo;就是，好歹人家大晚上跑出来找辉哥，你飞醋吃得太吓人。&rdo;小叶笑着跟男生大闹，大声嚷嚷：&ldo;还敢说我！我说错了么？咬你啊！&rdo;男生说：&ldo;其实她也不是特别丑，主要就是头太大了，又那么瘦，我去，刚一进来跟个外星人似的，吓我一跳。&rdo;小叶咯咯笑，&ldo;就你嘴贱。&rdo;&ldo;大头妹妹。&rdo;男生说，&ldo;六中的，学习肯定好。&rdo;小叶：&ldo;书呆子呗，女人靠学习好啊。&rdo;男生：&ldo;嗯，学习好比不过长得漂亮，没办法。&rdo;小叶：&ldo;考场上靠学习好，情场上肯定靠脸啦。书呆子就去找书呆子好了，瞎嘚瑟什么。&rdo;大伙跟着笑，一个男生打趣道：&ldo;还是辉哥魅力大，哪的妹子泡不来，辉哥给我支支招，单身太久，身心俱疲。&rdo;过了许久，许辉才开口，玩笑似地说：&ldo;你去整个容吧，有时候男人也看脸。&rdo;众人哈哈大笑。餐馆的服务员一路看着热闹，忍不住开口说：&ldo;小伙子啊，那小姑娘也挺喜欢你的，你这么做不太好吧。&rdo;小叶：&ldo;什么呀，什么叫不太好，恋爱哪有好不好，他不喜欢她，还非得逼着自己喜欢，有病啊。&rdo;许辉没说话，服务员被呛一口，连忙说：&ldo;你对，你都对。&rdo;&ldo;本来就是。&rdo;小叶道，&ldo;打着喜欢的旗号死皮赖脸的人恶不恶心，爱里没有对不对得起，爱你就哄着点，不爱了就踹开，谁不是这样。不被喜欢的就该自己滚，别让人心烦才对。&rdo;地上的树叶已经被踩到渣也不剩，白璐迈开脚步，往回走。她在那片忍冬花丛里见到了蹲着哭的蒋茹。白璐蹲到她身边，说：&ldo;别哭了。&rdo;蒋茹捂着脸，白璐忽然说：&ldo;你是不是觉得丢人更多一点。&rdo;蒋茹使劲摇头。静了好一会，白璐又说：&ldo;别哭了，不值得。&rdo;蒋茹哭腔，&ldo;你不懂……&rdo;白璐：&ldo;真的不值得，你做你自己就好，不用改变什么。&rdo;蒋茹抬眼，&ldo;他们说的也没错。&rdo;眼睛红通通，&ldo;白璐，如果我单纯暗恋他，那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可我又想他回应，这就不止是我的事。我既然对他有要求，自己就该付出，这个世界是守恒的。&rdo;白璐笑了，&ldo;物理学得好哦，逻辑性真强。&rdo;蒋茹：&ldo;男生都喜欢好看的女生……&rdo;白璐：&ldo;不一定的。&rdo;蒋茹：&ldo;他就喜欢。&rdo;白璐笑笑，&ldo;也不一定的。&rdo;蒋茹：&ldo;什么意思。&rdo;白璐顿了顿，又说：&ldo;你不觉得他们的言论很肤浅么。&rdo;蒋茹摇头，&ldo;不，是我们傻，太自以为是，总说什么内在美，谁能看见呀。&rdo;白璐：&ldo;自我批评得真彻底。&rdo;蒋茹扯扯嘴角，想配合着白璐，可脸上依旧惨淡。白璐：&ldo;回去吧。&rdo;蒋茹失魂落魄，白璐又说：&ldo;等过几天，忘了就好了。&rdo;白璐拖着蒋茹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蒋茹脚底打晃，白璐把她的书包取下拎着走。蒋茹：&ldo;谢谢你。&rdo;白璐：&ldo;没事。&rdo;蒋茹走着走着，不自觉地说：&ldo;是我给他的爱不够，高三很重要，我不能像那个女生一样全心陪着他。&rdo;白璐轻声说：&ldo;不是爱呢。&rdo;蒋茹固执：&ldo;是爱。&rdo;白璐：&ldo;你现在钻了牛角尖而已，我觉得感情没那么简单的。&rdo;蒋茹不说话。白璐：&ldo;轻轻易易就能给，轻轻易易就能收的，算不上爱情。&rdo;走在昏暗的路灯下，即将离开小区，花香不再，路边是淡淡的汽车尾气味。蒋茹茫茫地问：&ldo;那你说什么是爱情？&rdo;白璐安静，穿出小区，冰冷的长街上驰过一辆黑色轿车，一闪而过。&ldo;可能要再浓烈一点。&rdo;站住脚步，白璐看着灰黄的街道，思索着，轻声说：&ldo;要么救人，要么杀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