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
少爷虽说脾气不好,但也不会莫名其妙动气。
张妈连忙往厅里走去,他走向许繁星,“夫人,您和少爷吵架了吗?”
汽车轰鸣声从林荫道方向传来。
许繁星侧眸,透过落地窗,看见黑色的古斯特呼啸驶离。他的车也跟他这个人一样,暴躁得很。
她怎么可能跟傅斯寒吵架?
许繁星收回视线,她瞥了眼散落在茶几上还没收拾的粉色卡纸,“可能是他不喜欢这种纸鹤,我今早应该打包装好再拿下来。”
张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茶几上还有一只精致小巧的粉纸鹤。
男人拾了起来,来回看了几眼,“不会呀,以前老夫人在斯寒的时候,每逢节假日都会折纸鹤送给少爷,老人家觉得纸鹤能许愿,做给小孩儿哄他,少爷每次收到都很高兴。”
“前几天我送那颗鸽血摩洛哥红宝石去老宅,还看见神龛下那些旧了的纸鹤呢,少爷都保存得很好,跟老夫人的牌位放在一块儿。”
闻言,许繁星美眸轻轻眨动。
她思考了一会儿。
几天前的晚上,她跟别人一边通电话一边折纸鹤,通完电话傅斯寒进了屋子。
他走到她身旁拿起一只纸鹤端详,问:全部都是这一个颜色?
然后又说:粉色也行。
她当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此刻联系起来——
许繁星黑色的瞳仁短促紧缩半秒钟。
她抬眸看张妈,傅柔问:“张妈,您是不是把我要给傅斯寒庆生的事告诉他了?”
张妈骤然心虚,眼神闪躲。
她挠了挠头,吞吞吐吐,“……夫人,我是一不小心嘴快了,这人老了舌头不会转弯,连发炮似的一股脑就说了。”
这就说得通了。
傅斯寒是误以为这盒纸鹤是送他的礼物。
结果被打了脸。
许繁星笑了笑,宽慰道:“没事,您也是太关心他了,您去忙您的事吧,我今天估计一天都在楼上,如果她回来您再叫我。”
许繁星交代完便上了楼。
傅斯寒表面上狠厉不好惹,实际内心稚气未褪。
情绪基本上都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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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寒去了九曲盘山赛车场。
下了几注全输了。
男人今天心情很差,平日里谄媚他的人都不敢靠近。他在观赛台看腻了,兴致缺缺驱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