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会在我家。”方默南走进去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寒冷,沉声问道,可惜声音稚嫩没有任何威力。
屋中人也被吓了一跳,他受伤来这儿躲避。一是怕他娘担心,二是这里暖和,要是在外头随便猫一夜,这样的天气有可能冻死。没想到会被而且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
“你是南南吧大燕姐的女儿。我是后院的你梁奶奶的——梁子。”他低下头呲牙咧嘴抽气两下,抬起头来又轻柔道;“我晚了,怕打扰我娘休息。这里暖和,我正脱衣服休息会儿,一会儿我娘就该正馒头了,我正好回家。”他睁着眼撒谎,想把眼前的人忽悠。
方默南沉默不语,看清他的脸,二十多岁,精瘦,裸露的臂膀,肌肉硬如铁。头发是板寸。浓眉大眼,嘴唇苍白,显然失血过多。从他坐着的样子判断的他个头不低。尽管他尽量让看起来温柔无害,可惜他的眼神有着很深的戾气。
“南南,乖孩子,你该睡觉了。”他扯出个无比难看的笑容想打发她走,他不想吓着孩子。
“别硬撑了,省点儿力气吧血又留出来了。”方默南沉着脸看着血顺着他的胳膊滴到了地上。
他赶紧拿右手捂住左肩,方默南走上前去,沉声说道不想胳膊废掉,就把手拿开。”
梁子听着她的低呵,手不自觉地就放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还挺胆大,不怕吗不跳字。
“又不是我疼,我怕?”方默南一副你很笨的表情,看着咕咕往外冒的血,她慢慢地揭布条。
其间夹杂着他痛苦的‘嘶……嘶……’声,眉头紧皱,嘶哑着问道你干嘛?”
“你说呢?省点儿力气。一会儿有你受得。”方默南看着三寸长的刀口,肌肉外翻着,深可见骨。
方默南手腕一抖迅速出针,两枚银针扎在伤口两侧,血流的速度减缓,直到停下。然后她又道等一下,我马上。”
梁子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她走出去,这简直太神奇了,这只有在他爹讲过的神话故事里听过。又想着为何会乖乖听话,想着刚才她深邃的眼神,不容质疑的话语,乖乖听从他的吩咐,咬着牙,忍着痛。事后他也纳闷为会听她的话,是气势,对被她的气势所折服。
方默南出去关上门,从空间中拿出所用的药品,等了大约两分钟,才又端着托盘进去。
方默南把托盘放下,把搭在灶台上干净的毛巾卷了一下,塞到他嘴里,“咬着”
“不需要”他硬气地说道。
“哦那好”方默南笑眯眯得不怀好意,等着有他好受的。
梁子看着她的笑容一股凉意从背脊上升起。接着就看见她从托盘上那出一个黑褐色的小陶瓶,打开后和浓烈的酒味,还没等他有所准备,她取下银针,直接倒在他的伤口上。彻骨的疼,疼得他只想骂娘。
方默南看着他扭曲的五官,嘴巴一张一合,愣是没出声。“酒是用来消毒的”其实里边还有几位药,只是她不用向他解释清楚。
消完毒后,方默南拿起托盘上针和线在托盘上的一小碗清水中过了一遍,然后拿着针线看向他。
还要干?”他哆嗦着,眼神闪躲着问道。
“你说呢伤口很深,不缝合会好。”
梁子这回自动拿起灶台上卷好的毛巾,咬到嘴里,深吸一口气,呜咽道来吧”
方默南快速的在他伤口两侧扎上银针,血又不流了,“新手上路,请多指教。”
缝合的过程是缓慢而痛苦的,从梁子咬着的毛巾渗出血来,就可以看出有多痛苦。
其实方默南故意的,停停顿顿,不时得还拿着镊子帮忙拉线,一个伤口整整缝合了四十分钟。想必在也没有这么折磨人的疼痛了,经过这次他应该会得到教训。
伤口缝合完毕,梁子出了一身的虚汗,嘴上咬着毛巾掉了出来,靠在背后的墙壁上,不停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