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汪汪!汪!”
这下没有带骨肉,金猊听得清清楚楚,怒而亮齿。
【说谁猪呢!咬死你!】
甄青鸾抬手一提,粗绳控制得金猊狂吠噤声。
“不许乱叫、也不许咬人。”
“呜呜。”
金猊小声委屈,眼眶泪水打转,都要掉金豆豆了。
【我爹都没凶过我,真是自古俊犬多薄命,寄人篱下不过吾!】
嗷呜嗷呜。
哭哭啼啼。
一路上的行人见了它这副怪模样,都以为恶犬凶狠会伤人。
躲远了些议论。
甄青鸾走入知明洲的牌坊,远远就见朱门大院、僻静巷道。
此时,金猊终于认识路了,心里的忧郁一扫而空。
“汪!汪汪汪!”
胖狗激动得,拖着甄青鸾直走左拐,奔向暂居的大院。
一人一狗还没到地方,就能清楚见到成排的人群,立在“清风徐来”的一方匾额门前。
他们是来报消息的。
自从金猊走丢、护院们张贴了告示,小公爷暂居的“清风徐来”府邸,上上下下都过得战战兢兢。
执笔钱贵旺已经坐在门前三天了。
这一排排报消息的乡下人,一个接一个比划:
“那狗走过城外田埂。”
“毛是棕色的,尾巴跟花儿似的长背上。”
“往集市东边去了,我亲眼看到的!”
说得信誓旦旦,钱贵旺挨个写在册子上。
想他堂堂一执笔,做的是尹国府上抄录、誊写的精贵活计。
谁知随着小公爷肃扬风来了定州安宁,狗跑丢了,主子不由分说,抓他做记录。
大太阳晒着,还得听一群泥腿子张口胡诌。
一个说在城外田埂,一会儿说在远郊黄土坡。
他们跟着消息,带人去看了、追了。
找到了一团一团浅棕色狗毛、粪便,连个活物都没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