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明入府,府中沉寂。
萧无忧寻遍内外三堂,都不曾见到温孤仪,连着大师姐都不在。府中侍者往来依旧,偏没有主人身影。
“太傅呢?”萧无忧问。
“回殿下,六日前太傅将将能下榻,道是要闭关养伤,不许人叨扰。”掌事边回话边领萧无忧往密室走去。
萧无忧识得这间密室,从前没少来过,遂自己动手开门进去,然依旧不见人影。
“人呢?”她历呵。
“殿下恕罪,奴才不知。”掌事“噗通”跪下,转瞬想起什么,只匆忙从袖口中掏出,奉给萧无忧,“这信是那日太傅给奴才的,吩咐奴才十日后送到您府上,还交代……”
“说!”萧无忧拆开信阅读。
“还说切莫提早给您。”
信上就两句话,然结合掌事的话,萧无忧只觉遍体生寒。
从未有一刻,她如此痛恨温孤仪。
便是断了臂膀,她都经不住梦魇,总觉能那样教导自己的人,不至于罪大恶极。
信上说:
残躯未敢忘忧国,沙场自有人相护。
无忧,勿忧。
他去了漠北战场。
裴湛知晓他二人的反噬,大抵会拼死保护他。甚至,宁可自己死了,也不会让他出事。
十日才让人告知,摆明了怕她截下他。
他,就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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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
◎愿磐如石心,为国作坚壁。◎
萧无忧奔出府外,抽过侍卫的刀砍断马车套索,翻身上马疾奔而去。
行过兴道坊,拐道朱雀长街,街道两侧摊贩林立,行人往来。萧无忧的马撞翻了两个摊子,吓倒数个行人,她方回首这是在闹市,遂赶紧勒缰歇马。
“何人如此不遵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