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这个?这么阳春白雪的玩意儿你也懂?”南星瞪大眼,“你闲书怎么看得那么多啊。”
感觉什么都会的样子。
男人唇角弯了弯没说话。
他伸手,极轻地拢住她的手,温热地手掌与她细细伶仃的手腕向触,向上,手指包裹住她的手,带着人用蟹斧将蟹壳撬开。
手指相触时,她感受到他指腹的薄茧。
似曾相似的念头一晃而过。
他动作做得慢,果然是用了心在教她。
小姑娘的手软到不像话,一捏就能化了般。
杜若不知何时离开了。
南星觉得发丝有些痒,微偏头时,最后一抹橘红色的斜阳坠入山峦,像烈火滚入青玉,树叶被浓厚的橘红染上汁水,像枫林簌簌,在傍晚凉爽地风中摇曳。
男人离得很近,鼻尖几乎就要与她的额际想贴,随着她猝不及防的一转眸,两人四目相对。
槐花层层打着旋儿坠落,她看到他眸中倒映的最后一抹橘色,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芳艳连潋。
他眼尾弯了下,烈火滚雪,势不可挡,仿佛所有的风在瞬间汹涌穿膛而过。
南星险些看傻了般,她的手还停留在他掌心,温暖透过相触的手指传递过来,她听到自己一声快过一声的心跳。
“咚咚咚”
不行。。。。。。太。。。。。。太快了。
“宋京墨,”她看痴了看傻了般呢喃他的名字。
“嗯?”他回答很轻。
“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她呆呆地把后半截话说了出来。
这么漂亮,还这么温柔。
被困在嵩屿这么个小地方。
锦绣焚灰,珠玉蒙尘。
她想到花千蕊,虽然不知道宋京墨之前的家事,但即便在男女之情上笨拙如她,也看出端倪来。
她头一次如此固执且贪心地想要些什么。
男人神色微滞,随即笑出声来。
他极其愉悦,笑得肩膀颤抖。
南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混账女流氓话,脸色瞬间涨红,恨不得当下给自己一巴掌,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东西,结结巴巴捍卫尊严般:“笑。。。。。。笑个屁,我已经学会了,我。。。。。我自己来!”
宋京墨漆黑漂亮的桃花眼眯了下,他收回手,看着背对着他气鼓鼓拆螃蟹的小姑娘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