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了偏头,不着痕迹的从旁边扫过去,那人沉静的脸上没有丝毫起伏。
她心底苦笑一下,随后端起了酒杯:
“恕韶安无可奉告,我自罚三杯。”
宋初浔笑眯了眼,点点头,忙倾身给她倒了一满杯。
刚才那一眼,叶久这犊子没看见,她可是看见了,这么明显的答案,这家伙居然什么表情都没有。
哎,眼睛是个好东西啊。
此时叶久还沉浸在那句“无可奉告。”
她没有说否定,那就是有。
她也没说出来,证明还没公开,不能说。
她偷偷看了一眼祁韶安,所以,是很早之前,就有喜欢的人了么……
叶久面无表情,心底却是抽抽的疼。
祁韶安才没管身旁人心底的波澜,也不含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于是等叶久理好心情抬头时,祁韶安已经拿起了第二杯。
叶久转头看着宋翠花毫不姑息的做派,无奈翻了个白眼,却注意到了一个稀罕的玩意。
“翠花,你这壶不错啊。”
小壶不大,浅青色,上面还雕刻了一只青色的小兔子。
宋初浔摸了一把手里小巧的壶身,眼里充满深深的笑意,“这可是我的宝贝,用处大着呢。”
转眼祁韶安仰头又喝尽了一杯。
“哎!”
叶久在旁边拦都没拦下,看着这丫头一连两杯下肚,她连忙伸手,压住了她再抬起的手,“祁韶安,行了。”
你就…这么护着“他”么?
她心底突然有一股酸涩。
祁韶安把手扯回来,哼了她一声:“愿赌服输,兄长莫不是要坏了规矩?”
叶久顿时吃瘪,然后斜睨了一眼殷勤倒酒的宋初浔,宋初浔收回酒壶,无辜的耸了耸肩。
薛璟宁和薛纡宁两姐弟对视了一眼,都感觉有一种隐隐的诡异。
祁韶安饮完最后一杯,淡定的放下酒杯:“继续。”
宋初浔拍手:“姑娘好酒量,我宋初浔交你这个朋友!”
祁韶安瞥了一眼叶久,对着宋初浔微微一笑:“是韶安的荣幸。”
“再来。”
……
一连十几轮过后,一桌子人都有点吃不消了。
薛纡宁还好,毕竟是好酒之人,此时只是面上发红,双眼有些迷茫。
而薛璟宁就有点菜了,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支着头,眼皮子已经快合上了。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祁韶安,此时已经推了酒杯,一头栽在了酒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