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之过隙,白云苍狗,一晃,已是十四年。而今,他终于可以,有所交代了。
“南渊,你觉得此人,生得如何?”
南渊抱着臂思索片刻,轻哼一声:“阳刚不足,阴柔有余。虽然比寻常人标致些,但就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中年男子闻言挑了挑眉头,“阴柔有余啊……”
南渊皱着眉,心底一直有着一个疑惑:“先生,您说,那珠串真的是他的吗?万一是别人送予他,或是他拾到的,也不无可能啊。”
中年男子却摇了摇头,“不,九成,就是他。”
且不说缘由来的,单就那眉眼和举动,他心底也已经认了六分。
剩下的,他还不打算现在就确定。
“南渊,你这几日就多照看着酒楼,务必尽快将其扶上正轨,若是有什么能帮上的,记得与我说。”
南渊一想到又要和那扒皮一道,瞬间垮了脸,但他虽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是。”
……
澎湖湾火锅店重新开张的消息又一次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惊讶之余,再次把那快翻篇的事情重又挂到了嘴边。
一时间咒骂的,图新鲜的,惊喜的,各种言论像是冷水进了油锅,瞬间炸了开来,而且对澎湖湾火锅店的评价也是良莠不齐。
澎湖湾火锅店就在这样或褒或贬的讨论声中,重新打开了迎客的大门。
人们议论的虽然激烈,但也少有人敢先吃螃蟹,多是驻足观望,打听别人一手资料。
于是,开业三天,客流量还不如封店之前一天的多。
叶久站在柜台前,手支着桌子,长叹一口老气。
“慢慢会好起来的,你莫要心急。”
身侧一道温凉的声音传入自己耳朵,叶久半回了头,看着那双灵动却又沉静的眸子,缓了缓心神。
今日的祁韶安着一身淡蓝色的百褶襦裙,腰间白玉色的束带衬出纤纤腰肢,整个人更显挺拔婀娜。
“嗯,是急不得。”
她看着大堂里寥寥几桌,手一搭,神情厌厌的趴在了柜台上。
但发愁啊……
祁韶安拢了拢额角的碎发,眼神扫过旁边趴的跟个毛毛虫一样的人,面纱下的唇角微不可见地弯了弯。
“叶子!”
一声熟悉喊声自门外传来,紧接着一白衣公子脸上荡着神采的笑意,摇着扇子跨进了店门。
叶久和祁韶安同时抬头望去,发现不止薛璟宁,后面还跟着一大波人。
两人对看一眼,脑袋上都起了三个巨醒目的问号。
“童子,你来拆迁的吗??”
薛璟宁仰着脑袋,忽然得意一笑,一招手,一群人就四散开来,分别找桌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