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落在旁边一只歪倒的酒杯上,伸手拿了起来。
杯子很是干净,青釉的杯身泛着光。
“不对。”
载阳眨了眨眼,“什么不对?”
叶久沉着面色把被子递给他,“这个杯子不对。”
载阳接过来,左右翻看着手里的杯子,不解道:“挺干净的啊,哪里不对?”
叶久皱着眉头,“问题就是出在这里,它太干净了。”
她随后指了指桌面,“你瞧桌子上只有两只杯盏,证明是当时容奎和衡明喝酒所用,而且那日容奎身上也有酒气,证明两人都喝了酒。”
“还有桌子上这两圈水痕,明显就是这两只杯子被用过的痕迹。”
叶久随后看向载阳,“那么既然两人都用杯子喝了酒,那为什么偏偏这只杯子会这么干净?”
载阳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你是说有人动了这只杯子?”
叶久抿唇点头,“极有可能这只杯盏有什么能让人察觉的气味或者是药物,才使得这人必须冒险来将杯子擦干净。”
载阳想了想:“难道是容奎?”
叶久摇摇头:“这个不好说,是这楼里的人也没准。”
载阳闻言沉默片刻,随后道:“我这就把这杯子拿回去找人查证,希望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叶久应了一声,道:“在此之前先不要动容家和这琼花阁,省得打草惊蛇。”
……
叶久和载阳重新贴好封条后,便见着云宛从廊侧的一头朝他们走了过来。
叶久朝她微微颔首,便准备和载阳一同告辞,却不料云宛出声叫住了她。
“林侯,可否借一步说话。”
叶久愣了一下,而载阳见状带着深意看了她一眼,一脸的姨母笑,随后抬腿便快步下了楼。
叶久嘴角几度抽搐,她只好朝云宛拱手:“云宛姑娘别来无恙。”
云宛往前走了几步,离她大概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下来,屈身行礼。
“云宛还未谢过林侯当日救命之恩,不知林侯可有时间饮一杯清茶?”
叶久闻言笑了下,“云宛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姑娘不必记挂在心,茶水就不必了,林某心领。”
云宛见她确实是拒绝不假,抿了抿唇,微微欠身:
“想必林侯以后也不会来琼花馆了吧,相识一场,云宛送送林侯。”
叶久闻言有些意外,她没想到云宛竟能看的如此通透,恐怕是连自己的目的都猜的□□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