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秋风阵阵,倒也爽快,只是如今这种事情梗在眼前,不管是谁,怕也高兴不起来。
澜秋将太后请来时,已然是三刻以后了,不过清云宫距慈宁宫倒也有些距离,想来澜秋一过去慈宁宫说明情况,太后便急急赶来了。
“太后万福,臣妾劳烦太后娘娘走这一趟,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听到慕容青凤如此一说,太后面上慈爱地看着慕容青凤道:“快些起来吧,方才哀家已经大致听澜秋说了有人加害你的事情,这些奴才可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欺到主子的头上来了。”
听着太后这般说这话,慕容青凤面露哀伤。
“太后娘娘,臣妾心里苦啊!”
慕容青凤这会儿如此一说,一旁的太后竟也红了双眼。
“凤丫头,有何委屈便与姨母说说,哀家倒是要好生看看,究竟谁要害你!”
这会儿太后对慕容青凤的称呼倒也亲密了起来,当即慕容青凤便哭诉道:“姨母,臣妾自打入宫以后,对上毕恭毕敬,对下也宽容待之,可是这三年来,每每有人想要加害于臣妾,臣妾只当自己躲过了危险,便不再追究,如今哪里想到这些人竟然越来越猖狂,如今竟是要害臣妾的性命,还望姨母替臣妾做主啊!”
慕容青凤这般哭诉半真半假,不过这会儿有个姨母是太后,她又何尝不利用好这一层关系呢。
这会儿澜秋给太后呈上了茶,只听慕容青凤道:“姨母您先喝杯茶水,臣妾遣人去延福宫请琪贵人去了,待琪贵人来了,这事您再慢慢处置!”
闻言,太后微微点了点头。
琪贵人来的倒还真慢,原本从清云宫到延福宫的路程远远比清云宫到慈宁宫的路程近了许多,这会儿太后都到了,可琪贵人还未曾到。
待太后一杯茶水方是喝完,那琪贵人迈着小碎步子,一脸傲慢地走了过来。
不过就是一个贵人而已,身份地位自不能与慕容青凤相比,奈何慕容青凤三年里一直不大出风头,为人想来都是柔柔和和的模样,其她人见了,便一直以为她好欺负了。
不过琪贵人方一进清云宫的屋里,瞧见太后竟然也在,当即面色一慌便跪了下来。
“臣妾给太后请安!”
太后一瞧见琪贵人这般样子,当即皱起了眉头,不过嘴上倒是淡淡道:“起身吧。”
起来之后,琪贵人方才又给慕容青凤行了个礼。
“云妃娘娘万安。”
闻言,慕容青凤故作微笑道:“琪贵人快些请起吧。”
这厢琪贵人站直了身子以后,慕容青凤便扭头看了我一眼,“周凝去给琪贵人也搬张椅子来坐会儿。”
听到这话,我急急忙忙地便出去,很快又进了来。
这会儿琪贵人方一坐下,太后便掩面咳嗽了起来。
“琪贵人今儿擦了什么胭脂,哀家闻着这味道太浓烈了些。”
听到太后这般说,琪贵人当即面色一红,“太后娘娘说笑了,不过就是普通的胭脂水粉罢了。”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地暗自笑了笑。
这琪贵人真是个好玩的人儿,如此浓烈气味的胭脂水粉,哪里普通,也不知琪贵人怎的有这般喜好。
太后倒是也没有继续往下问这胭脂究竟是何物,只见她淡淡地笑道:“琪贵人,你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入宫三年,一直倒也还算是规规矩矩的,只是今儿哀家却听说你这宫里的奴才倒不大安分,竟敢残害云妃,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