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麝香,奴婢听门口的奴才说了,倚楼轩里不时闻到的香味也有两年之久了,这东西对女子的身子极为有害,还望宁嫔小心才是。”
我说完这话,宁嫔当即面色一沉,“周小怜那个贱人!我都隐忍成这般模样了,她竟还不打算放过我!”
我不想,她竟如此大胆地骂出了口。
“宁主子,那是皇后娘娘……”
见我这般说,宁嫔却笑了起来,“皇后娘娘?她不过就是从相府里出来的一只白眼狼,她害死了她的姐姐,害死了相府所有的人不够,如今竟还不打算放过我!”
我听着宁嫔说起这番话时,双眸里全然都是恨意,当即便已然明白了过来,她当真还是我的绮兰,只有她才敢如此豪不顾忌的骂周小怜。
我走到了她的跟前,陡然伸出手握紧了她的手,我此番一做,她满眼震惊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微微笑了笑,“宁主子不必太过伤心,她总归是有报应的,只是时辰未到罢了!”
瞧我如此一说,宁嫔看着我方要开口,而我则微微摇了摇头。
“不论奴婢是谁,是什么身份,奴婢只是要让宁主子知道,你若希望奴婢能够平安,往后只当奴婢是清云宫的宫女,还有倚楼轩麝香之事,奴婢看来应当来源于您院子里种的那颗树,宁主子闲来无事,可让人将那树移栽到别处去!切记定要将那棵树的树根全然连根拔起!”
我已然暗示地这般清楚了,许是宁嫔未曾料到我竟然会改变了想法,承认了身份,当即面色惊喜万分。
“你……当真活了?”
闻言,我微微点了点头,“宁主子放心,奴婢的老家发大水时,父母因水灾离世,但奴婢却逃了出来。”
我与她说了这番话,而宁嫔自然便不再继续问下去了,毕竟她既忠心于我,自然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自然也希望我能平安,当即她便笑了起来。
“逃了出来便好,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你还活着。”
我与她言尽于此,当即笑着点了点头。
“奴婢这厢真该走了,还请宁嫔定要找人将那树连根拔起才行!”
听我说完这番话,宁嫔眼中带着不舍。
回到清云宫的时候,澜秋正站在门口张望着,这一瞧见我,当即笑道:“怎的去了那么久,主子该喝药了,你不在,我也不知道这药里有没有被什么人加了东西,不敢给主子喝。”
听到澜秋这般说,我淡淡地笑了笑。
“宁主子身子有漾,我与她好生瞧了瞧,便是知晓要耽搁主子喝药的时辰了,急急忙忙地从倚楼轩里赶了回来,一路上都未停歇。”
我边说边往屋里走去,这会儿桌上放着的药碗还冒着热气,我过去便拿勺子稍稍尝了一口,随后笑着递给了慕容青凤。
“主子,无妨,这药熬的恰到好处。”
闻言,慕容青凤笑着将药拿了过去,便喝了起来。
只是喝完这药,我思来想去,还是将今日的事情与她说了。
“主子,奴婢方才在倚楼轩里发现了一件事情,想来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如今主子已然有了协理六宫之权,若是主子有心愿意帮一帮宁嫔,许是宁嫔才能逃过一劫。”
我这般一说,慕容青凤当即面色便严肃了起来。
“发生何事了?以往本宫曾误会了宁嫔是害我之人,如今既然水落石出了,便是帮一帮她,也算是弥补我之前对她的猜疑。”
闻言,我便凑了过去,将倚楼轩藏有麝香一事一五一十的与慕容青凤说了,当即慕容青凤面露怒意。
“如何这宫里总有些人喜欢出些幺蛾子!这事,本宫既是知道了,自然要帮宁嫔才是!”
我与慕容青凤商量了这事,大约三日之后,便出了结果。
三日后,倚楼轩的宫女来报,倚楼轩院子里的大树之下有蚂蚁驻窝,宁嫔不小心被蚂蚁蜇伤了,便让院子里的奴才将那颗大树连根拔起,毁了蚂蚁的窝巢,不想大树连根拔起之后,倚楼轩的奴才却在树根底下发现了一大包香料,那香料的香味浓烈,经太医查看,竟是那害女子不能生育的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