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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明申收回眼神，进了办公室，在办公桌前，他脱了外套，用丢的把人丢进身后的椅子。安静坐了会儿，他接通了桌上的外联电话。&ldo;doctorle。&rdo;前台秘书的声音清甜好听。&ldo;今天几个病人？&rdo;&ldo;上午两个，余太太的第五次治疗，另外一个是新病人，是从你师兄doctorjay那里转来的，下午也是两个，他们预约了三点后的问诊时间……&rdo;乐明申闭着眼睛听着，冷不防有人cha话：&ldo;下午的两个病人取消一个。&rdo;乐明申睁开眼，看到正朝他嬉皮笑脸的陈升平，陈升平的手扣在电话上，电话已经被陈升平挂断了。&ldo;我一个病人一小时的咨询费多少你知道。&rdo;乐明申挑着眼睛，怎么瞧陈升平怎么不顺眼。&ldo;我知道，不过晚上应英和陶心诚去吃饭这事你肯定不知道。&rdo;陈升平腿一抬，人坐到了乐明申的桌子上，&ldo;应英说，某人要是舍得少挣点儿钱，她不介意多去个人。&rdo;门外有人敲门，三声过后门开了，秘书推门进来，&ldo;doctorle，我来和你确认是取消下午一个病人的预约吗？&rdo;&ldo;no。&rdo;乐明申正了正颈间的领带，摇摇头，&ldo;是cancelall。&rdo;看着正发生事情的陈升平默默竖了个大拇指给乐明申，曾经，高烧39°的乐扣为了那点咨询费，脸烧得像红顶灯似的，还在跟咨询者谈意向治疗，玩催眠，现在就能视金钱如粪土，连钱都可以不赚了。所以说，不是乐扣不在乎钱了，是他有更看重的粪了。陶心诚不知道她是作为这样一种颇&ldo;奇怪&rdo;的事物被陈升平评价的，她今天没去上班，人有点儿累，心累。她妈说那人真是她爸爸，陶心诚将信将疑，她妈妈没提她认识那个叫乐明申的事，乐明申就被她看成了骗子。陶心诚想不通，为什么应英约她吃饭，&ldo;骗子&rdo;会和陈升平一起来呢？见了陈升平来，应英变了脸，拉着他出去谈话，陶心诚呆着无聊，索性和乐明申聊起天来。&ldo;应英说我和你认识了许多年？&rdo;&ldo;过几天你生日，满十八年。&rdo;&ldo;可我妈说你和我没关系。&rdo;&ldo;你爸妈不喜欢我。&rdo;&ldo;对了，还有那个老头儿，他说他是我爸。&rdo;&ldo;他真是你爸。&rdo;&ldo;那我为什么不记得你们？&rdo;&ldo;你出了车祸，把我们忘了。&rdo;&ldo;可我记得应英，我也没忘了我妈。&rdo;陶心诚戳了戳面前杯子里的饮料管子，眼角瞟了乐明申一眼。是啊，乐明申也奇怪，陶心诚得的是间歇性失忆症，每隔一段时间，她的大脑就会自动清空一次，这个时间不定期，能发生在任何一个时间点，唯一确定的是，陶心诚翻脸不认人的对象是确定的。她只会忘记乐明申和陶景滦两人，而且步调一致，每次都是同时忘记。乐明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给陶心诚，他眨眨眼，听陶心诚继续说：&ldo;或者你说我们认识，咱们该有合照的吧？&rdo;&ldo;有。&rdo;乐明申拿出手机。&ldo;这是你去公园玩儿飞镖，一个都没中，气急败坏时我给你照的，不过我知道，运动细胞这东西，和你没啥关系。&rdo;几张合照后，他指着一张陶心诚的单人照片，习惯性的说着话。陶心诚的反应倒是平静，她看了照片，然后递回了手机。&ldo;应英他们去哪儿了？&rdo;她要乐明申去找。乐明申去了。应英和陈升平站在洗手间门口说话，前夫前妻之间聊天的气氛不大友好。看见乐明申，应英没好气的哼了一声：&ldo;我就是觉得你有那么丁点儿可怜才安排你和心诚见面，谁让你把他也带来了？&rdo;乐明申看着陈升平，才知道陈升平说应英邀请他们一起的话是假的，这个浑水摸鱼的混球！暂时不想理混球，应英问乐明申他和陶心诚怎么样了。&ldo;好像没前几次顺利，第一次有你们帮我证明，再加上照片，她虽然当时没记起来，可也没排斥，这次的自我保护意识更强了&rdo;，乐明申很无奈，&ldo;不过也不是没好处，至少我不用担心她被拐卖的可能了。&rdo;不想再和陈升平吵，应英跟着乐明申往回走。回去时，服务生才送了饮品，四杯绿色的猕猴桃汁看着就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