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锁链何时断裂?又是何时套到了他的脖子上?
狗又凭什么敢标记他的主人?
见陈梓看着他不动,秦航手环过他的腰,将人一搂,贴近他问:“在想什么?”
这个姿势十分亲近,就像是一对情侣在咬耳朵。
思绪收回,陈梓眼皮眨了一下,说:“想你怎么敢的。”
“嗯?”
陈梓并没有反抗,难得顺从地被揽着往外走:“说实话,你以前背着我做过不少事吧?”
秦航神色未变,看着陈梓的眼睛认真道:“少爷,我没有背叛过你。”
陈梓不置可否,只是掰下了秦航放在他腰间的手。
张河跟在两人身后,默默偏开了视线也闭上了耳朵,努力将自己想象为空气。
张卿从另一头走过来,看见两人脸上露出点惊讶,笑着跟他们打招呼:“秦先生,陈先生。”
张河跟自家老姐对视了一眼,无辜地眨巴了两下眼。
张卿目光停留在陈梓身上良久,说:“陈先生今天看起来与往日有些不同。”
陈梓也在打量她,感觉她长得有点眼熟,可并不能记起她的名字。
“你认识我?”
张卿顿了顿,察觉到什么,迟疑道:“陈先生不记得我了?”
秦航开口了:“张医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张卿对他笑了笑,没再继续追问,只又暗自看了陈梓好几眼。
一路将两人送上车,守在外面的雇佣兵也跟着坐回装甲车里,直到那一串黑漆漆的车启动驶离,张河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张卿侧头问他:“陈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总感觉他跟以前不太一样。”
张河叹了口气:“他失忆了,忘了好多事。”
“失忆了啊。”张卿震惊地张开嘴,看向那串远去的车,若有所思地将嘴合上,“这样也挺好的。”
回到别墅,艾莉上前接过陈梓身上的大衣,另一个佣人端上两碗热茶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陈梓坐在沙发一头,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口感清甜,顺着喉管一路流进胃里,身子也跟着暖了。
“你要不要先去睡个午觉,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秦航坐在他身边他问。
陈梓侧目看他一眼,说:“以前你也是这样吗?我睡不睡觉,什么时候睡觉你都要管?”
秦航静了一会,说:“那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陈梓说,“只是不太想跟你呆在一起。”
彻底标记后的oga会对自己的alpha产生强烈的依赖,尤其是在最开始的一个星期,oga对alpha信息素的渴求度临近于对水的需求程度,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alpha身上。
陈梓心里烦躁,对于自己这种生理反应更是极度反感,他无法接受自己去乞求alpha以得到他的信息素,这样做跟向主人摇尾乞怜的狗有什么区别?
他无法容忍这样的自己。
在地下会所的几十个夜晚时常在他脑中涌现,oga绝望哭喊的声音、残缺破烂的身体,以及被当成玩物展示在橱窗中的狼狈画面
凭什么alpha生来便拥有高人一等的权力地位,而oga却只能居于人下,被al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