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这样的,在进化体制中,低级的sailor因为自保之力不足,若是不小心暴露了身份,有被人人喊打的危险,所以他们的咬痕消失的很快,几乎是在进食完成后就会消失,这样别人就发现不了什么了,可又因为低级,导致他们的腺体发育不全,吸食时无法产生令猎物失去抵抗的牙素,所以就会有疼痛反应。”
“而高级的sailor已有足够的实力自保,他们就会对猎物进行标记,越高级,咬痕越清楚…嗯,也就是越难看,当然,也越会使人愉悦,这种欢欣感可不是什么低级的快乐粉可以比拟的,在许多知道sailor秘密的有钱贵族中,甚至还专门有人出高价找sailor咬呢,那群猪的血难喝的要死,要不是为了找外快……”
“行了,这些又和我的任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适应这个,你难道是想我去捅了sailor的老窝吗?”苏樘不耐烦的打断了伊森的话。
“你还真猜对了,我的小樘!就是让你潜入sailor的老窝,只不过不是捅了它,而是偷了它,我要你成为sailor的首领,统治整个sailor族群!”伊森的眼中泛着奇异的橙光,连他那几天没洗的头发稍,都透露着吓人的疯狂。
“你杀了我吧,我做不到。”苏樘干脆拒绝。
“别呀,听我说完嘛,若问当今世上谁最有可能完成sailor的统一大业,那绝对非你莫属!小樘,你真是这些年我见过的最完美的受体,除了你,不可能有人完成这个任务的,你就是为了这个才诞生的,命运的拐点到了,你就是被上天选中的那个人,你就是那个带领sailor重回巅峰的人……”
“别做梦了,清醒一点行不行。”苏樘再度冷冷的打断了伊森那疯狂的自白。
“哈哈哈,好的,我现实一点。”伊森慈爱的笑了,他竟然伸手,想摸一摸苏樘的脑袋,苏樘当即恶心的不行,对那伸来的腌臜物件避之特及。
“你难道没发现吗?苏樘,你总是会吸引各种各样的sailor到你身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总会碰到我们的,不论是流金流银,还是我和梅洛费丝,你说这是不是巧合,你去流光家的那晚,数十年不出门的我竟然破天荒的想去拜访一下这位坚强的朋友,然后……然后我就闻到了你那堪比毒药的血香。”伊森默默咽了口口水。
“是真的销魂哪,香的我的骨头都要酥了,要是我曾经那些不知克制的同类闻到了,你肯定会被啃的连骨头碴都不剩吧,几乎是在那瞬间,我就看到了希望,一统的希望,恢复尼神荣光的希望,现在时局动荡,诺亚那群不知廉耻的囚徒(helmsman的蔑称),竟然妄想着废除sailor的地位,简直是……”说到这,伊森当即控制不住的猛砸了一下桌子。
“你都说了,我会被啃得连渣都不剩,那我还去干嘛,上赶着给他们加餐吗?”
“不,不是的,我有办法让你的实力变得更强,也可以让你的血液变得难喝,但这些都不会降低你的吸引力,我要把你伪装成一个几近于白金的红眼贵族,越是高级的贵族越是会吸引低级的崇拜,越是高级的贵族的血,对低级的也越是有用,这些特点,你全都有,都沉溺进去了,谁还分得清吸引和崇拜的区别!大家都会臣服在你的脚下,除了不是sailor,你简直就是下一个尼神!”
“你疯了!”苏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对,我是疯了,如果你有机会被关进绝望的空间里几十年,那你绝对比我更疯。”伊森又笑了,他的眼神还是那般慈爱,手指无意间划过桌面,一副图像显现出来,那是两颗冷冻的胶囊,从雾化的镜面依稀可以看出躺着的人的侧脸,一老一少,安详的近乎死寂。
苏樘捏了捏拳头,牙齿不受控制的紧了紧,“我去你妈的!”然后他就扭头张嘴,很没有礼貌的吐了一口唾沫。
“你下次要吐,就吐进杯子里,这样我还有可以做做研究。”伊森可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口水,机敏的扫地机器人从睡眠模式中清醒,一下就把苏樘制造的垃圾给清理了干净。
“陆离呢,他被你放到哪去了?”
“你总算想起他了啊,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在意呢。”伊森的表情忽然有点恶趣味,就像一个小孩发现了新奇的玩具。
“你算计他?”苏樘挑了挑眉,“他可不是我这种任人拿捏的平民,动手之前你最好想清楚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后果。”
“诶,我知道,我也是个无依无靠的平民呢,自然没胆子在太岁头上动土,但稍微摸摸怪兽屁股还是敢的。我是真的要感谢你,不仅把自己送来了,还给我附赠了一个绝世惊喜,真是没想到啊,守正不阿,视sailor如仇敌的司法陆氏,家里竟会出现他这么一个异类,听说陆宋最近致力于‘废三存二’的政治活动中,要是大家知道他自己的儿子就是一个……的话,他会不会亲自把儿子打死呢?”伊森扣着自己休整的十分平整的指甲,狡诈的恶意几乎都要从眸中倾泻出来。
“你真的很恶心,人品低劣的如同阴沟里的老鼠。”
“小樘,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一个高贵的科学家怎么可能像阴沟里的老鼠,应该是实验用的白鼠才对,基本的逻辑关系必须得自洽才行。”
“行了,白鼠,加个联系方式吧。”苏樘把手上的终端伸了出来。
“好啊,我扫你。”
转眼间好友列表里就多了一个人,他的头像竟然还真就是一只带着黑框眼镜的白鼠,名称叫做“医生”。
“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私人医师了,保持联系哦。”伊森给苏樘发了个你好的表情包。
“我可以走了吗?”
“随时可以。”伊森对外挥手,“别忘了把你朋友带上。”
梅洛费丝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陆离走了出来,苏樘暗自扯了扯嘴角,只好双手把他接了过来。
还在青春期的少年骨头膈的人生疼,在接过的一瞬,他就自觉的把头偏到了苏樘的怀中,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脑袋还煞有其事的来回蹭了蹭。
看他满面红光,神清气爽的模样,苏樘忽然又没由来的有点嫌弃,但他又不可能就这样把这位金贵的金主丢到地上。
“他一会就醒,顺着这条道直走,就会看到一个闪着光的出口,那里有人接应你们。”伊森说道。
苏樘抱着陆离,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外。
“保持联络啊,小樘!我会照顾好你的哥哥爷爷的,有缘再见!”听这位科学家的声音,竟然隐隐有些哽咽。
面对他的深情叮嘱,苏樘只好大力的踢了门板一脚,老旧的门板吱呀作响,然后不堪重负,干脆利落的跌进了尘埃。
过道幽深,弥散着麻痹视神经的黑暗,前路无望,怀中的金主又不老实的蹭了起来,一下,一下,又一下,衣服上全是他喘出的灼热呼吸,然后又是贴着皮肤的沁水冰凉。
苏樘的眼神彻底暗了下来,这是……传说中的流梦口水吗?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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