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带她去天壁池的温泉浸泡。”女子的眼神黯然下来,眼中有着浓浓的雾气。“把话说清楚了,别和我打哑谜。“男子有些不悦的说着。“王爷有所不知,我塔斯族并不是所有的皇室中人身上都有那个蛇型标志,只靠姻缘,每一辈人里只会有一人身上才有那个标志,而我妹妹身上就有。当初,为了保护她,所以才让法师隐去了她身上的蛇型标志,但是,却不是永久,而是会在十八岁之后才显现,每一个月圆之夜,那条蛇就会复苏,往外展现,像是撕裂皮肉般的痛苦,但是,如果身体浸泡在天壁池的温泉水中,那种痛苦就会减少很多,而蛇型的标志也就会很快显出来,要不然,那种痛也许会永伴左右。”男子听完之后,思量了一下又说道:“难道说你找你妹妹仅仅是为了减轻她的痛苦吗?想必还有别的事吧!”“呵呵,王爷真是聪明过人,不错,是有其它原因的。王爷不是一直都想为东极国得到那些宝藏吗?可那个宝藏的大门只有我那个带着蛇型标志的妹妹才能打开,所以,如果王爷想要得到这一切,就只能尽快的帮我把我妹妹找出来。”“哼!你这像是在威胁本王了,塔吉儿,别忘了,如果我得不到这些宝藏,没有这些财力,我也不会让皇上帮你铲平西越国的。两国的实力正相当,犯不着为了你而引起两国的战争。”《》她真的是她吗塔吉儿听着这些有些恼怒的话,忙陪着笑容,好声的讨好道:“臻王爷还真的生气了啊!你也知道我是为了我那失散了十五年的妹妹而着急,好了,别气了,我向你赔不是了。”说着,塔吉儿随手黏了一颗提子放进了尉迟臻的嘴里。“王爷,听说,你今天在大街上指了一个乞丐做王妃?是不是真的啊!你堂堂东极国的王爷,怎么娶妻如此随便啊!再说了,你这一指妃,不知道伤了多少王宫大人家千金小姐的心呢!”听着这些话,尉迟臻的嘴角又得新挂上了云淡风清的笑,那笑是那般的无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看到她的那双透彻如水的眸子的时候,感觉似曾相识,像是在告诉我,让我解救她一般,所以,不知道怎么的就指了。”塔吉儿挑眉一笑问道:“后悔了?”“后悔?”尉迟臻想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不后悔,我倒觉得蛮不错的。”有什么好后悔的,指都指了,原本那脏兮兮的脸上只感觉那对眸子吸引人,尤其是那一抹一闪而逝的淡紫色。但是在看到她沐浴后,那清纯可人的脸庞时,才发现,她的美艳惊人,比眼前的塔吉儿还要美上十倍。“那,皇上能准吗?”这事皇上虽然急,但是也不能随便的从大街上捉一个回来吧!这可是皇室里的大事,皇上就这么一个弟弟啊!即使他准,那皇太后呢?那个看着血统比一切高于天的女人,能准吗?“呵呵,吉儿,你可真是心事多啊!这好像是我的问题吧!”尉迟臻轻轻的捏了塔吉儿的脸颊,又说道:“你什么时候看我还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的?好了,晚了,你休息吧!我要回去了。”他晚上吃饭时看着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想回去看看她了。“王爷还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这么快就要走了,今晚不留了?”塔吉儿似是有些吃味的说着,手指在尉迟臻的胸前画着圈圈。“不留了,你也早歇着吧!”起身,随意的理整着自己的长衫,随后往门口走去。尉迟臻再回到王府后没有直接回房,而是来到了向海蓝的房间,透过支起的窗户,看着里面的人。只见她斜斜的靠在床边,如缎的长发散在肩上,手上拿着一卷书,眼神黯然无光的看着,显然,她不是在看书,而是在想事。微微拧起的眉透着忧郁,让人看了好生心怜。她真的是她吗?她也有着那样一双眸子,如果是的话,她怎么会沦落为一个乞丐呢?她手上的书掉落地上,让她收回了自己的心神。捡起地上的书,合起放在床头上,然后从胸前的衣襟里拿出那块用着红绳系好的玉佩,细细的摸索着。《》挨打一夜好眠,清晨,向海蓝早早的醒来,平时养成的习惯让她不会贪睡。接过春梅递上来的娟帕擦拭着面颊,随口问道:“王爷现在在府上吗?”“回王妃,王爷现在每天早上会进宫上早朝,然后会在中午之前回府的。”“噢!”她有些失望,这一个上午注定是见不到他了,而她人生地不熟的,好希望有人能陪着她,虽然身边有这两个丫鬟,但是她能感觉的出,她们与她之间有着一些距离,是生疏。正想着呢!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王妃,宫里派人来,说是太后要见你,让你马上进宫,轿子已经在府外等着了。”太后要见她?想必是为了王爷娶她做王妃的事吧!书上一般都是这么写的,然后指不定怎么折磨她呢!嘴角苦苦的一笑,对着身后为她梳妆的冬荷说道:“冬荷,你知道王爷每天除了上早朝之外,还会在宫里走动吗?”冬荷想了一下老实的回答说道:“以前我伺候王爷的时候听他无意中说起过,好像每逢初一,十五的时候会去太后那里请安,平时下了早朝都会在御书房里陪皇上的。”唉!向海蓝在心里哀叹道,看来今天的这一劫是逃不了了,只要有命活着就好。她不奢求什么的。“冬梅,帮我简单打扮一下就好,不用戴太多的东西。”戴的越多,到时越是狼狈。就这样,向海蓝随意的穿了一件翠绿色的百褶水烟裙就进了宫。嘉祥宫里,向海蓝在宫女的引领下进了屋里,看到椅上端坐的太后,缓缓的俯身跪了下来,“民女叩见太后。”太后抬眸扫了一眼跪在下方的向海蓝,轻声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勾引臻儿啊!”她的声音虽小,但是很具威严。“快点老实交代,如若有半句谎话,小心你的脑袋。”站在一旁伺候的嬷嬷恶声恶气的说着,听着让人心寒而立。她是谁好说,但是她从哪里来的,说出实话来谁能信呢?即使现在,她也像是要梦境中一般,只是要怎么说才好啊!“民女向海蓝,自醒来就一直讨饭,至于以前怎样,因为失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混帐东西,居然敢说谎,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巴。”没等到太后说话,站在一旁的嬷嬷就已经走上前来,对着向海蓝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打的向海蓝措手不及,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起来,还装死。”嬷嬷似是不解恨的上前又踹了一脚。悲哀啊!自打她进来,才说了几句话就被又打又踹的,这种人吃人的地方,哪是她这种善良人待的啊!救命啊!只是她孤身一人,又有谁能来救她呢?眼前刚被打过的眩晕还没过,只感觉脖子一痛,似被人拽去了什么东西,手上一摸,那块玉佩已经在了那个嬷嬷的手中。“还我。”《》获救“还你?哼!太后,这个女人分明是个小偷,这块玉佩应该是王爷随身之物,怎么可能随便给了别人。”“嗯!拿来我看。”太后像是看戏般的随口说着,接过了嬷嬷递上来的玉佩,放在手上细细的摸了摸,看了看之后才又说道:“这确实是臻儿的随身之物,看来,你的嫌疑最大了,来人哪,推出去。”“不是的,那是王爷给我的,让我好好留着的,不是我偷的。”推出去的意思是什么,斩还是……不要,她都不要,明明是他送给她的,怎么到了这里便成了她偷的了。她不要沉默,她要反抗。“大胆奴才,居然敢顶撞太后,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嬷嬷上前抬手又要打人。“唉哟,我,我的手。”嬷嬷举起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站在一旁哀号着。“母后,你身边的人怎么可以对我的王妃如此呢?唉!这又要让我心痛了不是?”最后的这句话是对着向海蓝说的。尉迟臻走上前扶起了她,白细的手指轻轻的扫过那印有五个手印的面颊,“真是的,不知道大婚那天能不能消肿啊!”“臻儿,你是打算气死母后是吧!”坐在椅上的太后看到如此景象气的直拍桌子。“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你,你怎么能娶这样的女人为妃呢?”“母后,至于她的来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决定了,还有母后,请把那块玉佩还我。”尉迟臻扶着向海蓝站好,自己走上前去,手握在母后的手上,安抚道:“母后,孩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请相信孩儿好吗?”那嘴角的一抹笑带着十足的自信,像是参透万物一般。手中拿着那块带着她体温的玉佩回来,重新又给她挂在了脖颈上,笑着说,“走吧!王妃。”向海蓝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这样就可以走了吗?可是太后还没发话啊!而他似是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转头对着椅上的太后说道:“母后,儿臣先告退了,改天再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