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白箐箐真的想什么都不管,她真的受够了,想要跳起来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她知道如果那样的话那么她就什么退路都没有了。
不管他有没有听到她的梦话她都不能承认,或者说她必须要做最后的殊死一搏,这是她唯一的退路,她必须得赌,她要赌昨晚上的她没有做梦,而言浩宇什么都没有听到,他所有这些不过都是在诈她。
神经紧绷状态下的猎物面对捕猎者的一次次侵犯会变得焦躁不安会失去理智。
然而她不能失去理智,她必须要平静下来沉着应战。
是以,她重重将他的手打开,一脸像是看疯子一样的表情望着他,&ldo;言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do;
&ldo;不知道吗?&rdo;他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那一双漂亮的鹿眼美得动人心魄。
白箐箐嗤笑一声,&ldo;言先生你用不着用这些话来诈我,我说过了我不是言太太。&rdo;
他没说话,倒是慢慢的站起身来,又从裤包中摸出手机,轻飘飘的冲她道:&ldo;你昨晚的梦话我都录下来了,要听听看吗?&rdo;
轰!又是一阵惊雷在头顶炸响。
白箐箐下意识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这种紧张到极限的感觉逼得她快要炸裂了。
可是她很快就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认输,他一定是诈她的,不到最后一刻她绝对不能承认。
是以,白箐箐冲他冷冷一笑道:&ldo;那你放啊!&rdo;
他果然将手机解锁,然后动作缓慢的再上面点了几下,在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的目光时不时的往她脸上瞟一眼,非常仔细的在观察她的表情。
此刻的白箐箐心头七上八下的,她甚至已经在考虑如果他真的将她的梦话录下来了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反抗,怎么拖延时间等待廖定轩来救他。
他在手机上重重一点,然后里面很快就有声音放了出来。
&ldo;言浩宇,你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不得好死,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我的亚瑟,把我的亚瑟还给我,言浩宇混蛋把亚瑟还给我。&rdo;
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上去真的很像梦话,可是这声音却听得不太清楚,根本无法判断究竟是不是她说的。
白箐箐一听到这声音,心头的大石总算落地,那抓紧床单的手也放松下来。
如果言浩宇真的录下了她的梦话,要以此逼她承认的话,肯定会录得清晰一点,可是他放的这段录音噪音很重,说话的时候总是听到沙沙沙的声音,让人根本听不出说话之人的音色。
不用想,这个jian诈之徒肯定又在诈她呢!
昨天的他究竟有没有在她床边守了一晚上她不知道,但是她敢肯定她绝对没有做梦,也没有说一句他刚刚诈她的那些话。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好办了。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嘲讽起来,&ldo;言先生,这声音是我的吗?&rdo;
他将手机收起来挑眉,&ldo;难道不是?&rdo;
白箐箐却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ldo;言先生,你这神神叨叨的毛病是该治一治了,我不是你的太太。&rdo;目光坚定的望着他,一字一句的道:&ldo;不是!&rdo;
&ldo;……&rdo;
白箐箐的语气越来越不客气,&ldo;你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让人觉得你有病的,真的!&rdo;
他却没有生气,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冲她丢来一句,&ldo;快换了衣服下楼吧,廖先生来接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