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ldo;哦,在成都逛夜店的时候买了只挺帅气的鸭子,吃完没给他钱,还揍了他一顿……&rdo;&ldo;……&rdo;&ldo;前两个月在厦门傍上一个富婆,害她和她老公离婚……&rdo;&ldo;……&rdo;&ldo;还有哦,村诊所隔壁那个张寡妇……段和直翻白眼,&ldo;行了行了,你这种社会败类早该死了!!&rdo;扯起小蛮扛在背上,吭哧吭哧地往村子的方向跑。柏为屿那里,在两个人奋不顾身的挖掘之下,墓道大面积坍塌,将两个人都埋了进去。段杀从废墟里爬出来,找不到手电,只能随着柏为屿的呼痛声把他挖出来。砖缝里漏出的幽蓝光线愈发微弱了,两个人坐在混着水和油的砖砾中沉默地对视一眼,柏为屿摸摸后脑勺,然后看看自己的手‐‐什么都看不清楚,他说:&ldo;我头疼。&rdo;段杀平静的道:&ldo;恭喜你。&rdo;柏为屿更加平静:&ldo;同喜。&rdo;段杀问:&ldo;还挖吗?&rdo;柏为屿摆摆手,&ldo;我疼,让我缓缓。&rdo;段杀起身凑过去,伸手在他汩汩冒血的脑门上摸了一把,&ldo;这里疼?&rdo;&ldo;后脑勺……更疼……&rdo;段杀往他的后脑勺摸去,竟没有摸到血,这就更要命了!!心下一咯噔,不由口气悲凉的道:&ldo;小兄弟,恐怕你要比我先走了。&rdo;柏为屿笑了一声,忽然觉得自己死的挺冤枉,也很委屈。&ldo;我不是怕死,只是很后悔……&rdo;他喘了口气,缓缓说:&ldo;我想我妈了。&rdo;段杀默默无语。柏为屿呜呜地抹了把眼泪:&ldo;她一个人把我养大挺不容易,我大学的时候她嫁了个暴发户,气得我五年都没回过家……我真不懂事,不像个爷们……&rdo;段杀扯下衣服撕成条布将他的脑袋囫囵捆了一通。&ldo;别做无用功的事了,&rdo;柏为屿软绵绵地推开他,说话开始颠三倒四:&ldo;我没命孝顺她了……&rdo;转而哭得像个小孩子,自暴自弃地躺倒下来,&ldo;我真后悔,真后悔……&rdo;段杀托着他的脑袋从水里移开,给他搬到断墙上靠着。柏为屿顺势拉住段杀,意识不太清晰了,满嘴冒胡话:&ldo;小蛮真够哥们,我以前尽挤兑他,早知道我要和他拜把子……&rdo;段杀敷衍道:&ldo;是,是。&rdo;柏为屿哭得很伤心,喃喃道:&ldo;乐正柒,我喜欢你……小柒,我喜欢你……&rdo;段杀手忙脚乱的挣扎,&ldo;喂,喂!!&rdo;&ldo;喜欢你,很喜欢你……&rdo;柏为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乌黑,眼一合,脑袋向后仰去。他脑袋下就是尖锐的砖砾,段杀赶紧托稳他不撒手,烦得脑门疼。柏为屿狗皮膏药状抱着段杀,分明是灵魂出窍了,口里念念有词:&ldo;我喜欢你,喜欢你,我能出去的话再也不做缩头乌龟了,管你是谁的老婆我也要抢来……呜呜,我喜欢你……&rdo;段杀无语问苍天:能不能让我死的清净点啊?柏为屿蜷起来,&ldo;我想吐……&rdo;段杀不敢再动他的后脑勺,只得用胳膊撑着他的脖子,苦涩地劝道:&ldo;小兄弟,你别闹腾了,睡一觉说不定就解脱了。&rdo;柏为屿把脸埋进他的怀里,痛的直发抖,念叨道:&ldo;妈妈,我痛……&rdo;救世主段杀花了很长时间,摸索着找到手电,把两截电池倒出来,两极挨在一起摩擦了许久,总算能勉强撑出一点儿电力。手电的光线照射在周围,段杀从废墟中站起来,屏吸凝神听了片刻,在纷杂的水声中,有轻轻的划水声不断靠近,他无法判断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能坐以待毙。整个空间暗沉阴冷,静谧得恐怖。柏为屿不用害怕也不用操心了,他昏迷得很彻底,段杀弯腰拍拍他的脸,&ldo;喂,你只能呆在这里了,对不起。&rdo;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又不是段和!!段杀如是安慰自己,丢下柏为屿猫着腰在塌毁的墓道中走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墓道里的水逐渐漫过地面,柏为屿半浸在水中,脑袋垫得较高,而胳膊上的伤口已经泡进水里,血丝在水中漫延开来,伤口恐怕会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