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炜面如死灰,双眸死死盯住洛一凡,缓缓说出的几个字,让她的那句“对不起”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到底怎么了?
洛一凡想知道真相,嘴唇动了动,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因为她发现陈煜炜眼中的光早已消失不见。
此时,洛一凡的父母来到了门口。
徐令仪看向陈煜炜,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她垂下目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正要走时,见女儿站在门外,她依然是一脸沉默,只看了她一眼,便踱步离开了。
洛正阳则回头和陈爸爸小声说了几句,亦是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
他见女儿追了过来,脸色也不大好,拉着她的胳膊,小声说道:“洛洛,先跟爸爸回家。”
不想洛一凡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一把甩开爸爸的手,向前走了半步,抬眸看他,微微勾起嘴角,声线细细地,斟酌了下用词:“别生气好吗?有什么事情。。。”
可还没等她说完,陈煜炜就抢过话头,苦笑着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说出的话透着刀刃儿似的刻薄:“生气?呵,生气有用吗?”
他像是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每一句反问都像一只钳子,死死地钳在她的心脏上,让她近乎窒息到喘不过气来。
“阿姨的事,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过。。。”洛一凡抢着答道,她知道这不是这问题的答案,也明白这显然不是事情的重点,但她现在唯一能解释的,只有这件事。
陈煜炜勾了勾嘴角,像是在对陌生人说话的语气:“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请你们离开。”
语罢,他低了头,准备关门,洛正阳也拉上女儿,准备离开。
洛一凡见状,却本能地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再对视时,也不知哪儿来的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滑落出来,她委屈地喊道:“到底怎么了嘛?你倒是告诉我啊!!!”
陈煜炜冷冷地看着她,瞳孔里好似再也映不出她的影子,见心爱的女孩只穿着一身毛绒睡衣,面色苍白地哭着,他竟好似没有半点儿恻隐之心!
“煜炜。。。不要这样。”身后的父亲提醒着儿子,想要他对面前的女孩温柔一些。
可陈煜炜却好像没听见似的,抬手握住洛一凡的手腕,硬生生地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拿开,然后一言不发地关了门,再没看她一眼。
随着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洛一凡的心也彻底死了。
见他如此陌生,如此绝情,她的眼泪在一瞬间止住,心脏却在最后一滴泪流出的时候,痛得滴出了血!
她对着这扇门静静地伫立了几秒钟,随后蓦然转身,行尸走肉似的向电梯走去。
“洛洛,你怎么。。。”老洛头见女儿只穿着睡衣,想说又不敢说,赶紧脱下外套为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