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不想看到你!”看着廖业拖着他女友灰溜溜地摔门而去,石伟和杜慈鼓掌欢呼。龙镔知道秋雅绝对受到了极大伤害,这些话太毒,太阴,太狠,完全超出了正常人承受的范围之外。他很心痛这位敢做敢为的姑娘此刻竟如此脆弱,手足发冷,面色惨白,连眼泪都不会掉了,他不知道如何来安慰她,只好把她搂在自己的胸前。海涛今天破例没有和廖业发生争执,他由头到尾都没说什么话,他站起身给龙镔倒了一杯酒,两人碰干了,又递给龙镔一根他刚点着了的烟,道:“老六,抽一根!”龙镔从没吸过烟,只知道烟中含有尼古丁等致癌物质,据说对身体有害,此刻他顾不了这么多,接过来就抽,浓浓的烟雾冲入肺部,猛地一阵咳嗽。“没事没事,多抽几口就习惯了!”海涛笑着道:“石伟不是说过吗,酒解愁,烟去闷,没有肚子就冷板凳!是不是,石伟?”苏静儿看着怒火过后的龙镔醉里挑灯看剑(中)上苍啊,请赐给我一个这样的爱人!他刚强得可以挑起千钧重担,他温柔得又会抚摩一株小草。他勇敢得能直面死亡的威慑,他坚毅得可以承受一切躯体的痛苦。他不会怨恨世人的误解,他宽阔的胸怀足以容纳世界。他严肃的对待着人生,但他又幽默开朗的对待着生活中的点滴。他爱憎分明,敢爱敢恨,可以为爱情牺牲自己的生命,同时他又对待敌人毫不留情,他的善良只用于善良的人们。他会不择手段地剥夺着世间吝啬豪富的财产,拥有着巨大的财富,可他又会为了受苦受难的平民可以一无所有。他单纯得象个刚出世的孩子,他纯洁得如同雪白的羔羊,会因为朴实的感动而欢欣跳跃,会因为生命的痛苦而满面泪流;可他又复杂得深不可测,狡猾得象只千年狐狸,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又善于给他眼中的罪人带来灾难。他慈悲得会为衣不蔽体的乞丐哭泣,他雄辩的口才可以辩摧众口,日服千人,但又面对人性的无情和人心的无知常常无言以答。他藐视一切强大的威权,他同情一切弱小声音的控诉,他睿智得能影响与引导着人类的思想,他一句简单的言语就能饱蕴哲理,但他却又会因为他人的哲言而拜倒于跟前,彻夜长思。不管道路如何艰难,他决不会气妥,不管奋斗如何艰辛,他总能肩扛责任。他自己没有恐惧,可他又深深恐惧。上苍啊,请赐给我一个这样的爱人吧!除了此,我别无所求!苏静儿清泠的面容沐浴在初春的风里,娇雅的身躯伫立在东湖的岸边,目视着千年不变依然浩淼的湖水,向天地之主宰虔诚而忧郁的如是申请与祈祷着。廖业在兄弟们的鄙视中搬离了寝室,但他那些没有男人风度的言语却恶毒的发生着作用,毫无疑问地影响到了秋雅对龙镔的态度,尤其是最后那句“无情无义水性扬花的浪货,你还是不是”被廖业在龙镔这么多兄弟朋友面前叫出来,彻底的刺伤了她,她为自己那次半年前因酒后情绪失控而和常成发生过一次性关系而无限伤感和后悔,深深自责着。万没想到常成居然把这事也向廖业说,现在被廖业这么一折腾,肯定全校皆知。虽然现在并不是贞操年代,但是膜破裂的过错毕竟有她的原因,令她在自己深爱的人面前自感无颜以对。龙镔脚依然还有些跛,行动不是很方便,秋雅虽然还是每天下午都陪龙镔一起去食堂用餐,但是她已有些害怕和常成当面,害怕在三人当面的时候常成也会如廖业那般将她羞辱。在这种过于担心在乎与自责下,她的忧郁和恐惧越发厉害,精神迅速颓丧,甚至到了茶饭不思夜不安眠的地步。龙镔清楚秋雅的恐惧与忧愁,他曾经专门开导过秋雅,表白了自己的现代意识观点,生理上的贞操与心理上的贞操是不等同的,爱情、婚姻的高贵本性不能由一块膜来决定它们价值的高低、决定存在的取舍,曾经的过去不能影响到将来的幸福,龙镔认为自己虽然以前也因为郑学拖住雯丽的手而伤心失落乃至有暴力报复的念头,但是现在已经不会那么幼稚了,对待爱情第一要明白的就是彼此接受容许过往的历史,重要的是携手面对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