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春药大好啊!此俗物虽为老梗中的超级烂老梗,可实乃日常居家、江湖走跳的必备良方,不管你是想促进感情增加情趣,或要为非作歹奸淫掳掠,春药都派得上用场,即实用又实惠,送礼自用两相宜。话拐回来讲,胜雪公子这次简简单单就被药倒,绝对是人生中的奇耻大辱,若让另三个与他齐名的绝尘四公子晓得了,必要拿来笑话他一辈子。「虽说那蒙汗药不是什麽好货,可也想不到你会醒得这麽快,不愧是胜雪公子。」老板娘剥开他的衣物,握住受春药刺激的贲起。「你虽然全身无力,可这话儿一样硬的很,这样的尺寸质量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老娘可要好好的享受一下。」「谬赞了,你如果想一夜风流,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只要说一声,在下必当竭心尽力与你共赴云雨。」沈绿酒倒也不惊不慌,不愠不火,勾起嘴角露出迷死人的微笑,低沈诱惑:「解了我的药,我让你见识人间极乐。」老板娘吞了吞快溢出来的口水,尽管色欲薰心,但没真笨到听信他的话,反道:「嗳,看来你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等老娘嚐过你之後,便要杀人灭口,虽然很可惜,不过你是我们打不过的武林高手,只能忍痛把你送给阎王当女婿。」千算万算不值天一划,沈大侠这次阴沟里翻船,真要被先奸後杀了,这就是所谓的现世报吗?「至於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娃子。」老板娘瞥向犹自睡在里边的李从紫,尽露贪婪歹毒的嘴脸。「卖到娼馆当小倌肯定是棵钱树子,指不定还能成为红牌相公呢,到时老娘再去嫖他,捧捧他的场。」沈绿酒不再多言,眼眸闪烁阴狠凶芒,杀机立起。他要杀了这个女人!老板娘也不再多废话,开始享受沈大侠难得一见的珍品,发出淫荡的浪叫。沈绿酒并不排斥女人,以往也常与女人厮混快活,然而此时只觉作恶,暗中行功运气,排解体内药性。一旁的李从紫忽翻了翻身,皱了皱眉,陡不期然睁开眼睛,坐起来大骂:「三更半夜鸡猫子鬼叫鬼叫什麽,吵得小爷不好睡,还不快给小爷闭嘴!」呃?!正在要紧处的二人刹地冻结。李从紫定睛一看,也僵住了。三个人六只眼你瞪我、我觑你,场面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俗话说捉贼见赃,捉奸成双,眼前一对狗男女竟然直接在自己旁边搞上,甚至打得火热将他吵醒,到底是有没有这麽夸张的啊!李五爷不由露出厌恶愤怒的表情,忿然吼道:「沈绿酒你个混帐王八蛋,要搞女人到其他地方搞!」沈大公子忍不住也大叫:「你这个笨蛋看清楚,是这个女人在搞我!」多无辜、多心酸的一声呐喊,堂堂花信山庄少庄主这辈子没这般落魄窝囊过,当下真有死了算了的冲动。李从紫又顿了顿,再觑一会儿,撇嘴道:「啧,那我把床让给你们好了,你们继续玩,我就不打扰了,麻烦大姐让让。」掀开棉被,作势起身要下床。老板娘瞠目结舌,极其惊异,这看来纤弱的孩子竟然未被药倒,更且精神奕奕,动作灵活,丝毫不受药力影响。沈绿酒则是气得肝都痛了,生平第一次无力到想死,他当然不指望小家伙救他,也不期待他上演醋海翻腾终於领悟自己有多麽在乎他喜欢他之类的狗血戏码,但看到他和女人苟且偷欢,至少不该是把床让出来吧。李从紫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又问:「我可不可以留下来参观?免费的活春宫耶,不看白不看。」老板娘回神,媚笑邀请道:「小哥儿要一起来也成,能一次玩到二个世间少见的美男子,老娘这辈子死也瞑目了。」「真的吗?」双目兴奋发光,涎脸搓手嘿嘿笑,装出小色狼的猥琐德性。「小爷就不客气罗。」「你敢!」沈绿酒气极败坏,大失沈稳,可只剩一张嘴的男人毫无威胁性可言。「呔,小爷怎麽不敢,怕你不成。」双手成爪,抓向老板娘裸露在外的胸脯,用力揉捏二下。「哇,好软好大的奶子!」老板娘闭上眼睛哼唧,神情迷醉,完全忘了防备。李从紫眸光一闪,猛地一记手刀砍向她的後颈,将她砍昏在沈绿酒身上。「哼哼,那你就瞑目吧。」沈大公子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松了口气。李从紫站起来,一脚把她从沈绿酒身上踹下去,对这条依旧躺平的死鱼嗤道:「你真以为我是傻子看不出来吗?」「不。」沈绿酒很认真的说:「我以为你是笨蛋。」「去你的爷爷的,中了圈套躺平的你岂不是比我更笨的大笨蛋,早知道就不要救你,让你被老女人先奸後杀。」说著,越过沈绿酒跳下床,拿了本来老板娘要困绑他的麻绳,将她五花大绑。「……」沈绿酒无言,想他堂堂胜雪公子天纵英才,如今竟被个小呆瓜骂笨,真是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不多时,老板娘幽幽醒来,惊觉自己困成一颗粽子,正要张嘴大喊,门外霍地传来店内夥计的询问声:「老板娘,怎麽啦?需不需要我们进去帮忙?」李从紫反应极快,迅速抽出沈绿酒放在桌上的剑,剑尖抵上老板娘的咽喉,压低声音恐吓:「叫他走开,你若敢求救,信不信小爷立刻一剑了结你?」剑尖轻轻一挥,在她颈子画出一道小口子。老板娘面色如土,急急吊高嗓子喊道:「老娘玩的正欢,滚远点!」夥伙应一声,足音随即远去。沈绿酒登时发现,自己似乎低估李从紫了,小家伙在这种惊险时刻尚能保持镇定,并做出正确的应对,不笨不傻也不鲁莽,甚至可说聪敏机伶。「还不快起来离开这里,装什麽死,还是没搞完这个老女人,你觉得很遗憾?」李从紫斜睨沈绿酒,掩不住酸味四溢。「软筋散的药力未散,我没法动。」沈绿酒显得很无奈。「你这麽大一只,我扛不动。」「春药的药性也还没过。」「是哦,那我把这女人弄到你身上,让她继续奸你好了。」「我只想要你。」「要你去死!」李从紫真想一剑了结这只色性不改的畜牲。沈绿酒没应话,发出痛苦的呻吟。李从紫蹙眉。「做麽叫得好像快死了?」「我是真的快死了没错……啊!」嘶哑哀呼。「怎麽了?」李从紫放下剑,回到床边探视他的情况。「我中了……春药……」「废话,你当我聋子啊,没听过春药会死人的。」「你不晓得,江湖武林的春药和一般市井的普通春药不一样,如果没有与人交合,会爆体而亡……唔……」沈绿酒强忍痛苦的模样解说道。「哦,那你就爆吧!」李从紫耸耸肩。「你忍心?」「怎麽不忍心,我恨不得你死。」「真的吗?」「岂止蒸的,小爷还煎的煮的炸的咧!」纵然死鸭子嘴硬,可李从紫的心里其实早已发慌了。他确实曾经听个说书先生绘声绘影的叙述过,有些江湖春药若没吃解药或与人交合会痛苦发狂而死,而且死相凄惨无比,什麽七孔流血啦、下体爆裂啦、浑身发烂啦等等等,比毒药更毒更可怕。李从紫愈想愈可怕,头皮都发麻了,转向倒在地上的老板娘喝道:「你这个可恶的老女人,快给我解药!」「没有解药,况且这春药其实……」老板娘的话陡地嘎然而止,张著嘴却发不出丁点声音。「啊!」沈绿酒发出更大的痛吟声,吸引李从紫的注意。李从紫原本不想理会,心存幸灾乐祸,叫沈混蛋体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无助,就像那时他在画舫上一样,可此时真正瞧见沈绿酒痛苦不堪,不觉更仓皇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