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退开两步又温和的笑了,&ldo;不过母亲大丧,这期间办不了喜,只能委屈你从后门出去了。
你放心,就算只是个妾,依着秋瞿对你的喜爱程度,短时间也不会有别人压在你头上。&rdo;
&ldo;好好准备,别摆出现在这样的脸出嫁。&rdo;
银耳全身发冷,她理解大公子的做法,换做是她,也会这么做。
不仅仅是嘴上说的因为自己心思歹毒所以才不放自己回去,更是因为送秋瞿这么大个人情,笼络住秋府。
一个侍女而已,谁会为了她愿意放弃这么好个机会呢……
兰贺栎出门,对着门口的守卫颔首道,&ldo;看着她,这几天不许她出院子。&rdo;
不过兰贺栎的计划并没有实现,兰国骑拿着方氏留下的遗书,上面落着几个大字,&ldo;银耳必须从坤云宫出嫁。&rdo;
父子俩看着这张纸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兰国骑开口,&ldo;你母亲的字,比我出征前丑了不少。&rdo;
兰贺栎抬头看了父亲一眼,把那张纸翻了过来‐‐
&ldo;你的字才丑!&rdo;
兰国骑:&ldo;……&rdo;
雷厉风行的兰家主母,哪怕死了也让人胆战心惊。
因为母亲不许,皇贵妃又不停的从宫里发来信件催促,无奈之下,兰贺栎只能把银耳又送回了宫里。
进宫之前,他笑着把包裹递给银耳,&ldo;你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rdo;
&ldo;奴婢知道。&rdo;银耳接过,看着兰贺栎满意的上了车回去,也看着远处那个一头卷毛的男孩眼巴巴的瞅着自己。
她面无表情的转身,毫不留念的迈进宫门。
有些事情,一开始就是错的,何必继续错下去。
背着包裹不着宫裙的银耳很快就吸引了大片目光。她仿若无视的踏上了熟悉的石板路,周围的一草一木都好似自己刚刚离开时候的样子,又好似变了许多。
琉璃瓦上的鸟雀,树边粘知了的宫人,路上的鹅卵石,一切的一切遥远却又熟悉。
不用刻意去想,身体自己找到了坤云宫。
银耳抬头,看着上面那块烫金的匾,止不住的恍惚。
又回来了,
上天垂怜,
又回来了。
&ldo;银耳!&rdo;
嘈杂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面前是一群熟悉的面孔,最前面的莲儿猛地扑了过来,狠狠的撞进了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