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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这有什么看得上或看不上?&rdo;蓝衣女子插嘴，轻笑一声，&ldo;各取所需罢了。就算对外说是卖艺不卖身，你也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rdo;

&ldo;可白公子他哪里是我们逼不得已的落魄样子?&rdo;红衣女子瘪瘪嘴，&ldo;他做什么要糟践自己?&rdo;

&ldo;兴许有什么别的隐情‐‐&rdo;

&ldo;你们在议论什么?&rdo;冷冰冰的声音自几个女子身后传来。

&ldo;我道是谁，&rdo;白衣女子轻蔑一瞥，&ldo;不过是个&lso;丫头&rso;，有什么资格冲我们大呼小叫?&rdo;

&ldo;林蝶儿…&rdo;红衣女子拉了拉一脸不屑的女子。

&ldo;呵，&rdo;丫头轻声一笑，&ldo;做人莫忘本，当初是木姐将你们从那些个老鸨手中救了出来，愿留则留，不愿则走，如今一个个转回身来倒咬一口，可真算是滴水之恩涌泉以报了。&rdo;

闻言，几个女子纷纷低了头，只林蝶儿仍是不服的样子：&ldo;那又如何，我们也为她白做了两年不是么?&rdo;

&ldo;白做?&rdo;丫头轻声一笑，望向林蝶儿，目光犀利，&ldo;我真没发现楼中有你这种恬不知耻的白眼狼，给你们置办的那些衣服首饰、你们每月的零用、出楼女子的嫁妆，哪件不是由木姐出钱?楼里入不敷出，也是木姐自己出钱填补，你却还说&lso;白做&rso;?真是…&rdo;

&ldo;那些衣服首饰零用抵得上名声清白吗?&rdo;林蝶儿冷笑，&ldo;说到底‐‐&rdo;

&ldo;我开始便说过，想走的人，随时可以来我这儿领一份嫁妆，一直未听你提，如今看来倒是我让你受委屈了。&rdo;略低的声音自二楼响起，遇上林蝶儿微诧的目光，木若微微一笑，扶住木栅侧身而立，&ldo;那我只好向你赔个不是‐‐&rdo;

&ldo;若儿，回房去。&rdo;一道白色人影倏忽而至，白衣美人眸光微凉，淡淡睨过众人，伸手便将木若揽入怀中，&ldo;你旧疾未愈，便乖一些好么?&rdo;

&ldo;白公子，&rdo;木若冷冷瞥一眼白墨，自其怀中挣开，&ldo;是您逾矩了。&rdo;

白墨也未恼，声音却是低了下去：&ldo;若儿，你莫不是要始乱终弃了么?&rdo;压低的声线氤氲出一丝幽怨，在楼内漫开。

霎时，楼内一片安寂。

木若狠狠地以齿啮唇，压下眸中欲起的水雾，强扯出一抹笑：&ldo;白公子说笑了，我与白公子从来便无任何瓜葛，陌路相逢，哪来始乱终弃一说?&rdo;

白墨轻抬了头，直直地凝视木若，唇角抹上邪魅的笑意，唯一双眸子里雾色弥漫：&ldo;玩笑而已，是我唐突美人了，还望木姑娘不要见怪。&rdo;

言罢，转身而去。

仍滞留原地的木若亦是扬唇而笑，却有泪水在无人注意处跌入尘土中，如那在欺骗与利用中迷失的所谓爱情，遍寻不得。

只是她却未见，那人转过身后，眸子里的雾气愈浓，仿佛在下一刻就将凝结而出。

谁的笑颜倾世，又为谁凝了散不去的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