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听到熟悉的语气,这才慢慢抬起头来,“夫人,哦不,沈姑娘,哦不。。。”
嘴巴打着呼噜,倒是一个称呼都感觉到变扭,只听见沈颂笑着说:“哪个舒服你就叫哪个,总是不期待你在京中唤我参军的。”
茗烟这才急忙应下:“是,夫人。殿下说明日是否要去归元寺替林公子请香?”
沈颂就知道茗烟会喊他夫人,还没来得及失语,听到后面这才一拍脑门,“你家殿下不说我都要忘了,秀梧春闱在即,那就一同去吧!”
“殿下说万事俱备,就差你一声令下。”
沈颂点点头,“那就劳烦梁王殿下了,明日在此恭候,你回吧。”
闻言砚琴将茗烟顺利带出府门,不知道为何,自谒金门回来后,如今的沈颂倒是又有了一番变化,更加恣意。
屋内,沈颂打开木盒子,发现是一碗馄饨,没有多余的配料,看起来倒是像上京途中林寒川端来的那一碗。她摸了摸碗身,竟然还有些温热,没忍住就开始吃了起来。
“小姐,你。。。不是说不传晚膳,在外面吃了吗?”砚琴回房就看到沈颂趴在桌边拉巴着馄饨,扯了扯嘴角。
“啊,是吗?”沈颂吞咽着馄饨,这才想起方才在怡红院貌似是用了点。
这几日沈颂都泡在怡红院,无论是男装还是女装,已然打探得一清二楚,这也要多亏了春花春雨。当然也更加验证了,怡红院着实是个好地方,无意间能听到的消息也很是灵通,由于这地方的由头比较私密,所以更加是个办事的好地方。
第二日的清晨,一大早,就有人敲锣打鼓,不知道还以为出了什么喜事,好在沈平山上朝还未归来,不然事情可就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砚琴被沈颂一把从床上拖起,是的没错,是小姐拖起丫鬟。
“小姐,今日是要上寺,可你不看看时辰,老爷才出门上朝不久,这也未免太早了吧。”砚琴这会迷糊地睁开双眼,这才听到府门外叮咣作响,有些尴尬地揉揉眼睛,“砚琴听见了,这就出去喊停!”
沈颂这才放开砚琴,拿起靠在床边的银花枪,摸了摸头上的汗。从谒金门回来后,她每每自沈平山出门上朝便起身练枪,随后再沐浴补觉。由于不需要丫鬟伺候,沈颂的侍从都是自她醒来后再点卯,不知道的都以为小姐每日睡到日上三竿。
待沈颂收拾好后上了马车,一脸没好气,故意一直不与马车里的梁莫行说话。却是没想到,车里还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林寒川。
“沈姑娘好久不见,是梁王殿下带的仪仗队,说是为我开路先锋。”林寒川一袭翩翩然的白衣长袍,一如往昔的穿戴,满身书卷气,眉目淡漠间,语调谦和温润,脸上噙着笑意看了一眼蜷缩在一边的梁莫行。
沈颂这才对着林寒川笑笑,“多谢秀梧公子招待。”
这是属于他们俩的暗号,梁莫行在角落里看着二人对视微笑,倒是突然来了兴致,开启了一段丝毫没有人接的上的话题,说些京中近来发生的趣事。
从清早出发,一直到午时才到。归元寺在京城外不远处的建山脚下,是个大寺,说得清高点,这个寺庙非皇亲国戚,朝政大员恕不接待。不仅是因为这座山更是因为这个名,建国归元,倒也难怪。
寺中清净,平日里也少有老爷夫人亲自前来上香求愿供奉,但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