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够的。所有的情况都明摆着。这里也有法律专家在场,这份文件是否具有法律效力一看便知。&ot;
看着这两个人远远退到一个角落激烈地商谈,若蓝一点也不着急。
她知道他们一定会接受她的条件,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能从一无所有潦倒终生的悬崖边退回来,有股份可拿,有红利可赚,已经是相当优厚的条件。
这里这件事虽然看似还没有终局,其实已经尘埃落定。
若蓝之后需要处理的那件,才是真的扑朔迷离,要大费周折。
若蓝正在出神,那边两个人已经走回来。
李先生背更驼,腰更弯,有点老人相。那律师额角油汗汪汪,不住地咬牙切齿。
若蓝心知他们已经商量出结果。
李先生拿起笔,又犹疑了:&ot;我要见她!我还要和她好好商量!&ot;
若蓝勃然大怒:&ot;你这人,太不知趣!所有东西已经摆在这里,有什么可以商量的?!&ot;
李先生额角隐现青筋:&ot;苏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ot;
若蓝冷笑:&ot;欺人太甚?你也知道什么是欺人太甚?&ot;
李先生语塞。这一霎那,前情旧恨在这年轻女子冷冷的笑声中一起涌上心头。
新婚时,他和前妻两人如何相敬如宾;
在创业最艰难最困苦的时候,他无数次沮丧退缩打起退堂鼓,她总是在一旁鼓励他,不仅担当起全部家务,教育孩子、抚养老人也完全不用他操心;
公司几次遇到发展瓶颈,她想方设法打通关节,还从娘家哥哥那里借来钱帮助公司周转;
公司赚钱了,他有钱了,因为要陪客户,他第一次去了风月场所,第一次遇见小月,小月的滑腻肌肤和柔媚举止迷醉了他,在一次情浓时,他承诺要盖一间金屋供奉小月;
他冷冷地提出离婚,她苦苦哀求他,求他看在多年夫妻情意和孩子的份上。他推开她,摔门而去,临去时暗想:她真不知趣,这么苦苦纠缠,太招人讨厌;
可是公司没了她对来往经营关系的细心打点,又恰好遭遇经济危机,老客户都一个一个被别家挖走了,就连她也成立了新公司,挖走了他最倚仗的下属;
银行的贷款到期了,流动资金也被冻结,终于有一天他发现,他的公司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
他一下子穷下来,小月趁一日他不在家,悄悄地走了,还带走了房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
种种种种历历在目。
他一时悲愤交集,拿起笔,在文件上刷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若蓝拿起文件,略扫了一眼,扔进手提包,转身离去。
对方那律师突然从后面叫住她:&ot;我听说过你。你仇恨男人。&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