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日子定在农历二月二,主要是为了配合我的工作性质,所以才会这么匆忙,说到这件事,我一直觉得有些委屈了夏子晴。”
这一句句,不是委屈了夏子晴,就是无上光荣的,话说忒是让人麻的慌,几家的闺女心里都不太是滋味儿。如今的社会,好男人比动物园里的大熊猫都少,这样的男人,身为女人谁不想要一个。
而且,客观上瞧着,放眼过去,在座的闺女里,从样貌上说,夏子晴真真是个吊车尾的。找了霍英朗这么一个“人间绝色”,难免让人心里妒恨。
“姐夫,那你是什么工作啊,非要这么着急啊?”
本来都是家里人的平常话,可是别有用心的人一说,好话都变了味儿。肖明兰实在有些听不下去,淡淡的开了口,接了话……
“恋恋,你姐夫在部队工作,假期难得,而且证已经领了,婚礼就没什么匆忙不匆忙之说了。”
邢恋一双“纯真”的大眼看了看肖明兰,越发吐露出无辜来,只是,这接下来说的话,可就不那么无辜了。
“大伯母,您真是狠心啊,竟然,肯让夏子晴姐当军嫂去,听说,当军嫂,就像那尼姑庵里的尼姑一样的。”
二楚听见这话,一只手忍不住微微握紧。
这个邢恋,最会耍这种把戏,一肚子坏水儿,装什么天真无辜!对付这些人,倒不是她嘴皮子不够利落。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到头来,她走了,为难的却是她家太后。同住一个城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即便是心里不痛快,这表面上也得装没事儿。
可霍爷哪里能忍得自家媳妇儿受这样的委屈,唇角,微微提起,看似在笑,细看,却分明带着些冷意。
“小妹这话说的倒是有趣的很,一点都不像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出的话。还好今天在座的都是家里人,不会多生出不必要的误会来。”
邢恋被霍英朗如此一说,脸儿顿时一红。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这拖油瓶打哪儿找来这么一个心思全的男人来?
这骂人连个脏字都没有!
“我,我……也是听旁人说的。”
不说这话还好,霍爷脸上更是不悦起来。
“旁人说怕是带着点看热闹的意思,揶揄讽刺也就罢了,要是自家人也跟着说,岂不是坏了感情?”
肖明兰淡淡扫了一圈儿,发现一干人,带着轻视的目光都骤然紧了一些。这些人,倒真是欺软怕硬,当真以为她们家霍女婿是个软柿子呢,给他们上点眼药,也不错。
“姐……姐夫,您这是……”
邢恋一看风头不好,立马故作委屈的撅起了嘴。明明挑事乱说话的是她,现在反倒是显得霍英朗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了一样。
“你姐夫逗你玩呢,到底是小孩子,竟然当真了。”
肖明兰笑着打趣,截了刑辉刚刚要张开的嘴。
她若是不接这话茬,那其他刑家人一定要说她家女婿开不得玩笑,趁机挑刺。当丈母娘的这时候不出手,难道还等着被人压一头?
“大嫂,恋恋还小,说话也没个轻重,您别在意啊。”
小的冲锋陷阵之后,老的跟着收尾,这家子人倒是配合的默契十足。好好个团圆饭,非要弄出点儿幺蛾子助兴。这么多年了,倒是乐此不疲。肖明兰心里早就厌倦,却还不得不跟着应对,好歹,也要看刑震的面子。
“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在意的。倒是英朗,咱们家和霍家不太一样,倒是得让你慢慢适应了。”
话锋一转,霍英朗就明白丈母娘是何用意了。
“入乡随俗,我会尽快融入的。从小到大,不曾这么热闹过,还挺温馨的。”
一直未开口的刑震,看了一圈儿,淡淡说道:“老爷子位高权重,你家里又只有兄弟两人,平日里部队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像这样的时候就更少了,只怕你别觉得闹就好。”
位高权重,这四个字从刑震嘴里出来的效果,那可真是不一般,震的刑家人都是心里一颤。难道说,这个新女婿,他……暗地里互换眼色,各家微表情不一。却都足以说明,霍英朗的来历充分的决定他以后在这个家什么地位。
“从家里出来,我家老爷子还叮咛我,让我别像在部队里那么闷,说和家里人就要有家人的氛围。”
霍英朗,话说的面面俱到,真真让人挑不出丁点儿毛病来。滴水不漏,不卑不亢,越发神秘!
刑家人暗暗忖着这新女婿是何等人也,肖明兰见时机也差不多,将话打给了邢雪的丈夫李显。
“李显,记得上次你说有个朋友在大军区里做师长参谋,好像姓路,是吧?”
姓路?小二楚脑子里第一个蹦跶出来的就是秦风。
额……该不是真的这么狗血的巧合吧?
“嫂子记性真好,是我朋友的儿子,叫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