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庆幸,幸好后来他还是来找她了,想了下又觉得无所谓,那天他不来,她不是也准备去找他么。想了一会,林染决定不管那些了,她推开他,坐直身子,把海鲜粥的盖子打开,递到他面前:“你喝一点啊,凉了就不好喝了。”盯着他喝了一口,林染马上问:“好喝吗?”沈夺皱了皱眉,勉强咽下去,“谁家的粥啊,太咸了,不好喝。”他盛了一勺喂到她嘴边,“不信你尝尝。”这家店她经常去的,从没有失误过,林染半信半疑喝了一口,咂咂嘴:“还行啊,没有很咸。”沈夺又递过来一勺,笑:“那再吃一口。”林染明白了,“骗我啊?我还以为他们家这么不给力,我好不容易贤惠一次。”她把勺子推到他面前,“你吃吧,我不饿。”“不是说睡过头了?晚上也没吃饭吧。”“我减肥。”沈夺拿眼睛瞄了瞄她身上,坏笑:“不用减了,现在就挺好,该有肉的地方就得有肉,瘦不拉几的不好看,手感也不好。”又开始了,总耍流氓,林染从沙发上站起来,“不跟你说了,你好好吃完,我不打扰你了。”这样耽误下去,可能又要熬到后半夜。“你们还要这样加班多久?”沈夺狼吞虎咽的,大概是真饿了,没一会一碗粥就吃光了,他站起来,顺手把餐盒扔垃圾桶里,“过了比赛这阵子就好了——我送你。”林染忙摇头:“不用你送,你送了我又要回来,难道要通宵么。我自己没事的,现在才十点多,外面灯火通明,大帝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沈夺拉了她的手,“那我送你到楼下,你开车小心,到家告诉我。”“好。”……沈夺脑子有点儿懵,是真的晕了。他一步步挪蹭到她面前,“林染,你……”以前都是他叫她“老婆”,她叫他名字,今儿倒反过来了。林染皮肤虽白,可脸蛋儿这会儿却红扑扑的,也不知是心里紧张的,还是刚刚洗过澡的原因。她不敢看他,咬着下唇,伸手解他的扣子,很认真,解了两颗就不解了,手移到下边解皮带。沈夺的呼吸渐渐重起来。林染很不熟练,有个地方抠了好几下也抠不开,她脸都要红透,“帮个忙啊。”沈夺迅速自己动手,抽出皮带扔到一旁。啪嗒一声,好像砸在沈夺心里,她还什么都没做,他就觉得自己要不行了。林染头压的很低,很专注,犹豫一下,手慢慢伸进去。手法生疏却意外的刺激。沈夺的拳头猛地攥起来,像头沉睡了许久忽然苏醒的狮子一样,瞬间就被激着了,捧着她的脸重重吻了下去,吻够了,一把将人扛起来,大步流星往卧室走。那里他早就准备好了她喜欢的床单和被罩。于是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林染这个姑娘,不扭捏,也很放得开,这让沈夺很欣喜,也很满足,这一程,他们共同走过,终于圆满。屋内温度适中,可沈夺还是一头的汗,他惩罚性的动了几下,低头看她:“你故意的是不是,这个时候叫我回来,明知道我一会要赶飞机。”林染抓着他肩膀,皱了下眉,“我算好了时间的,两个小时还不够?”“以后你就会知道,到底够不够。”下午一点,卷毛已经来了几次电话催,机场很远,到那还要排队安检,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林染趴在床上休息,沈夺匆匆忙忙洗了个澡,实力演绎了一把穿上裤子就走人。他换了身衣服,跪在床上探过身子狠狠亲了她一口,“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不许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不许跟别的男人说话超过三句,听到没有?”林染懒懒的趴着,脸侧贴着枕头,眯着眼睛说:“你也是,不许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不许……”“在我眼里,除了你,其他人类统称为‘生物’。”他揉了把她的头发,“我真得走了,下飞机给你打电话,这几天你如果无聊就把林漾叫来陪你——但是必须保证等我回来就得把她弄走。”门一关。林染彻底松了口气。这个人,跟头野兽一样,幸好他要赶飞机,不然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今天林染彻底给自己放了个假,没有去素悄,现在没有了笑笑,她暂时也没找别人,拜托隔壁的奶奶帮她看着点院子,订单已经安排到四个月后了,目前暂时不接单。她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帝都到青岛飞机大概一个半小时,这时间沈夺应该还没下飞机。林染起来去洗澡,走起路来就觉得腿和腰都疼得厉害,在浴室,一照镜子她才发现,自己脖子上,胸口,好几处他留下的痕迹,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脑子里浮现出今天的一幕幕。太烦人了,劲儿那么大,现在门都出不去。她冲了个澡,围上浴巾,出来就找手机,想上网查查怎么能快速消掉这些痕迹,沈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那边嘈杂得很,一定是在机场,因为还听得到机场广播的声音。他声音轻快,心情超好的样子:“老婆!我下飞机啦!一会出去就打车,半小时就到酒店啦!”林染躺在沙发上,两条腿立起来,绷得很直,网上说这样能瘦腿。她说:“到就到了,你也不用吃喝拉撒都汇报吧?”沈夺:“我愿意,你干嘛呢?”林染就埋怨起来,“都是你,我现在门都出不去,让人看见怎么办啊。”沈夺笑的特欠揍,笑够了,他压低声音:“这次没忍住,下次我轻一点,嗯……那你就别出门呗,我让淑芬儿给你送吃的去。”“哎,别。”林染赶紧阻止,“让她看见我更没脸了,我一会看看煮个鸡蛋什么的敷一下,刚才查了一半你就打过来了。”沈夺轻轻嗯了一声,隔了两秒,他说:“老婆,我有点想你了。”林染握着电话,心尖儿颤了一下。有那么一股暖流,从心底一点点冒出来,那是浓浓的,抑制不住的——幸福感。林染找了件领口比较小的短袖,露出来那一个贴了个创可贴,然后背上包包出门。沈夺的“糟糠之妻”修好了,林染得去取回来。修理厂的老板是司机的朋友,也认识林染,林染叫他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