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白徐一愣,发觉自己竟然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一句&ldo;我是前几天给你诊脉的时候无意瞥见的&rdo;。
&ldo;哦?&rdo;燕宸眯起眼睛,&ldo;可是我的朱砂痣是在左耳耳后,我疼的明明是右耳啊。&rdo;
&ldo;这……&rdo;白徐一时哑了言,只能面带窘色地看着燕宸。此时燕宸直直盯着白徐的脸,似是要从他的面上审视他的内心,探究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是帝王之家出身,燕宸那眼神带着让人难以抵抗的压迫感,竟是让白徐后背冒出了冷汗。
许久,才传来燕宸的声音。&ldo;啊呀,耳朵疼又不是什么大事,白神医还治不好这种小病?&rdo;
白徐回过神来,燕宸的笑容映入眼中。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白徐尴尬地笑了两声,&ldo;那个……耳朵疼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年青去太医署取药的时候我让他给你带点活血化瘀的清凉膏药。你早晚各抹一次,缓个三两天就没事了。&rdo;
哎呀,今儿个天可真热,我得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先告辞了。
看着白徐落荒而逃的身影,燕宸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伸手摸着左耳耳后,不禁叹了口气。
年青见他如此,便问到:&ldo;大人,您耳后真的很疼吗?&rdo;
&ldo;当然疼了,不过不碍事。&rdo;从衣袋里拿出一封信,燕宸对年青说到:&ldo;陛下有令,不许我再与突厥使臣交往。但是突厥侯爷待我如友,我还是要行礼仪的。&rdo;
还得劳烦你把这封感谢信交给突厥侯爷,告知他我的心意。
&ldo;为大人做事,一点都不劳烦!&rdo;年青接过那封信,&ldo;不过大人你何时和那突厥侯爷交情这么深了?&rdo;
&ldo;非礼勿问。&rdo;燕宸说,&ldo;切记,不可让旁人知道,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这墨香轩又得满屋子酸味了。&rdo;
&ldo;大人放心,属下绝对会好好保密,不让任何人发现的!&rdo;
阿跌舍尔接到燕宸来信的时候很是惊讶‐‐这人前个日子对自己还不冷不热的,今儿个怎么给我写信来了?
然而他读完信之后,却是一下子心中了然。他看向年青,问到:&ldo;燕英雄可还有其他话要交代?&rdo;
&ldo;我家大人说,感谢侯爷您待他如友。&rdo;
&ldo;哎,这是自然的。&rdo;笑着把那信收进怀里,阿跌舍尔说:&ldo;请转告燕英雄,小侯定不负他的情义。&rdo;
年青咧咧嘴,心想我家大人才不要你的虚情假意嘞。
夏末凉月夜,蝉虫乐鸣之间却略带凄凉之感。夜半时分,无灯光火影,无车水马龙,只有一道人影,在月色笼罩下若隐若现。
那人再树影中急奔,直到一间屋宅之前停下。他看了一下四周,然后纵身一跃翻进墙里。迅速找到一间房,他飞上房顶,掀开一块砖瓦看向里面。
那房间里灯火昏暗,却可以看清里面有两个人‐‐燕宸和阿跌舍尔。他们两人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发现头上有人监视他们。
&ldo;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回突厥?&rdo;
&ldo;侯爷错爱,燕宸只想留在汉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