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找了个借口想离开,张庆却是个难缠的主儿,没等她拔脚呢,就说道:“李玉,忒不给面子了,好歹也是同学,说几句话就有事要走了,攀上高枝儿,连玩笑都开不起了。往年好歹坐下来说几句话,今儿个都不屑坐了。”
面对如此难缠的人,向蔚宁有点想笑,可又为李玉哀叹,虽说她是付晨的前女友,可都是多年以前的事了,现在平白无故的遭这么多批判,换做是她,她心里也不好受。不过这也只是她的心里话,置身事外,是最好的选择,跟那时骞一样,盯着桌子发呆就成了。张庆已经有点疯狗状,说不定逮着谁咬谁。
忍气吞声多年,这会儿,李玉叶来了气,完全爆发,一点不似方才那般大度:“张庆,只要你说话不夹枪带棒,我至于要走吗?你说我们是老同学,可你当过我是同学吗?就算当年我负了阿晨,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回回让你,不是我自愧,而是看着我们往日的情谊上,不想与你争执罢了。”
“呵!”张庆冷声一笑,丢下手里的筷子,噔的一响,顿时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这这边:“我说三道四?要不是你是我同学,要不是我们有昔日的情谊,我会浪费口舌去说你?你这个女人,不要给脸不要脸,性子放荡还不准人说了,同学一场,我才说,真不知好歹。可别把我当外头那些男人,抛个媚眼,腿都软了。”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都是同窗,又一年一聚,各自发生了什么事情,性子如何,自然是知晓的。至于李玉,他们心里都知道,可从来没拿到台面上说过,毕竟那是人私事,只要没影响到朋友间的情谊,他们也都当做没听过。
现在,张庆虽然没说得很全,可也算是戳破了这层窗户纸,时骞见局势有些失控,忙站起来:“都少说两句,真嫌事不够多。”先是张庆惹的祸,时骞第一个安慰的自然是李玉,转头看着她:“李玉,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那张破嘴和记仇的性子,他和付晨的感情,你是明白的,别往心里去了。”
本来不怎么同意时骞的话,张庆作势要回驳,被时骞一把拉下,丢了个凌厉的眼神给他,提醒他别惹事了。时骞几句话后,大厅里也恢复如常,李玉神色也恢复不少,她看了眼不知何时过来,站在向蔚宁身旁的付晨,眼一瞟后面无表情的往另一张桌子走去,待她过去后,不少平日和她相熟的人也靠了过去,算是陪她聊天转移情绪。此刻,大厅里才算在又热了起来。
张庆则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对着时骞:“你拉我做什么?那女人早该训一训了,堕落也不是这个堕落法。”
时骞没回应他,反而是对着向蔚宁道:“宁宁,第一次见面就让你看笑话了。”他这话很明显,就是告诉张庆,付晨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过去的事情别揪着不放,要是害的付晨失了现在这个,悔肠子的指不定是谁。想要规劝别人,就别扯着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当时的受害人不还在这儿吗。
向蔚宁闻言后摇了摇头,打趣道:“今儿让我见识到张大哥损人的功夫,我以后可不敢再得罪他了。”
张庆不傻,刚才忙着吵嘴,他忘了向蔚宁在这儿,忙撇了眼对面的人,发现她正和付晨吃着东西,没什么异样,便放心了不少,回应着:“你放心,我可得罪你。”他从头至尾瞧着付晨的样儿,这个恐怕是真爱了。
这场小插曲,很快便被众人忘记,同学会依旧热烈的进行这会着,他们各自早有节目,一波一波的在台上表演着。
直到半夜,众人才散场,三五成群,有人去KTVK歌,有人去打牌,反正都不寂寞。付晨陪着向蔚宁到了定好的房间,一个躺着床上昏昏欲睡,一个则是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的调换频道。
“晨哥哥,你可以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睡的。”向蔚宁趴在床上看着十分无聊的付晨,问道。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得宜的综艺节目,付晨放下遥控器道:“鬼丫头,别多想,本来我就不想跟他们瞎掺和,今天发生的事情够多了。”说罢,他仰着脖子靠在沙发上,闭着双目,指尖捏着鼻梁,尽量放松自己。
听完,向蔚宁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他身侧,靠着他肩膀:“是因为李姐吗?”
手下的动作一顿,付晨‘恩’了声。
“不想和我说说?”以前她真以为付晨和李玉是和平分手,所以也没多问,想着不就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劳燕分飞,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可瞧今日的形式看来,他们当初可一点都不和平,至少在旁人的眼里是惊涛骇浪。
“想听。”付晨张开眼,低下头看着肩膀上的小脑袋,眸光在一瞬间黯了下来,他深邃的双眸凝望着她。
“恩。”向蔚宁用力的点点头:“知道事情的始末,以后你们再吵架,我也不用猜来猜去,猜的头疼了。”
思忖了会儿,付晨揽着她的肩,慢慢的讲起了他和李玉为何而分手。
李玉的长相是漂亮的,还带着一丝温婉的气质,任谁初看她时,都会觉得这是个温柔婉约的女人,流水一般的女人,最是惹人怜爱。确实,那时班里所有的人都这样认为,付晨和她的开始很顺其自然,两人算是很自然的走到一起,成为了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