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后,香兰遇上了她,方才的一番话她也听到了,瞧着刘嬷嬷面色难看,香兰劝道:“嬷嬷,小心别气坏了身子。”
见到是香兰,刘嬷嬷的脸色稍微缓和,顾不上自个儿的身子,只是担忧,“这几日可小心些,莫要让此事传入娘娘耳里。”
香兰点头,“是。”
若是娘娘知晓了此事,必然会想起太傅,难免会因此伤神难过,娘娘如今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若再因此一蹶不振,可大不妙。
她们的担忧不无道理。
娘娘可不能再重回以前,什么都不管的缩在凤鸾宫,逃避现实。
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
刘嬷嬷只是没想到,这事儿会传的如此快,她竟然刚一出来便撞上了。
难免担心娘娘听到了,刘嬷嬷询问:“娘娘可起了?”
香兰道:“还没呢。”
娘娘昨夜睡得晚,此时还正睡着呢。
闻言,刘嬷嬷点头,不过瞧着天色,随后还是道:“再等半个时辰便唤娘娘起来吧。”
花未睡得沉,现在深冬,被窝里又暖和,花未蒙着被褥,整个殿内十分静谧,所以她一觉便睡到了刘嬷嬷来唤的时候。
埋在被窝里的人闷声应了一声,“……恩。”
刘嬷嬷温声道:“娘娘,该起了。”
花未拿下蒙在脸上的被褥,小脸绯红,感受着被窝外面与被窝里面全然不同的温度,花未又往下缩了缩,困倦道:“什么时辰了?”
刘嬷嬷道:“快午时了。”
闻言,花未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才缓缓道:“那该起了。”
刘嬷嬷这几日一直在忧心娘娘葵水一事,再过几日,便已经距离娘娘上次来葵水将近两月了。
两月不曾来葵水,若是别人或许是怀疑有好消息,可刘嬷嬷却只有担忧。
娘娘每月的葵水虽然来的是不准了点儿,可却也没有连着两月都不曾来的情况。
瞧着娘娘毫不在意,刘嬷嬷却无法不在意。
今日刘嬷嬷终于忍不住道:“娘娘,今日不如传太医来把个平安脉吧?”
花未眨了眨眼,悠悠回应,“什么平安脉?”
刘嬷嬷索性直言,“娘娘,您的葵水已经两月不曾来了,老奴有些担心。”
刘嬷嬷已经在花未耳边念叨了好几次关于葵水一事了,花未原本不是多在意,可这么听刘嬷嬷每日念叨,也难免留了几分心。
花未瞧着刘嬷嬷一脸担忧,点了点头,终于道:“传吧。”
闻言,刘嬷嬷这才展颜,连忙派人去了太医院。
刘嬷嬷特意叮嘱过,所以宫女去太医院特意传的女医。
女医来的时候花未正在吃着香兰剥的橘子,虽然冬日里吃着橘子是冷了点,不过这橘子汁多还甜,是花未为数不多能接受的食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