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南楚第一名门的正殿居然能让人来去自如?”苏海陵脱口道。
素心脸上掠过一抹尴尬,却是无法反驳,只能苦笑。
“我知道了,逐浪剑留下。”木清尘从苏海陵手里拿过断剑,开口下了逐客令,“青莲静斋素不留外客,趁着天色未晚,请诸位下山去吧。”
“有劳公子。”素心站起来,肃容施了一礼。
“彩云,送客!”木清尘吩咐了一句。
他并没有特别提高声音,但字字凝而不散,相信彩云不管在静斋的哪个地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一会儿,只听得屋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把剑很稀奇吗?”苏海陵皱了皱眉,又把断剑抢了回来,翻来覆去地把玩,“还是他们那些武林中人整天闲着没事干,浩浩荡荡地跑来小寒山组团旅游?”
“逐浪剑曾是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武器。”木清尘虽然听不懂什么叫“组团旅游”,但也不多问,只道,“师父说过,距今三十年前,他曾经不得不去和一个最好的朋友决斗,逐浪剑就是那个人的兵器。”
“逐浪剑已断,你师父赢了?”苏海陵猜测道。
“不知道,师父什么都没有说。”木清尘摇了摇头。
“那你收下这把断剑,打算怎么办?”苏海陵一头的黑线。
“去师父当年决斗的地方。”木清尘道。
“好吧。”苏海陵气得反笑了出来,“你下过山没?知道怎么走吗?”
木清尘呆了呆,随即不悦道:“你真当我是傻的?问路不就行了。”
“我怕你被人骗去卖呢。”苏海陵靠在他肩膀上一阵闷笑。
“你……”木清尘一挑眉,忽的又想起一事,顺手敲了敲她,喝道,“你跟她们说我是你的侍君,侍君是什么?”
苏海陵一呆,才想起平民百姓都是娶正夫、侧夫、夫侍,而正君、侧君和侍君的说法是皇室和贵族才有的,并不在民间广泛流传。像木清尘这种和社会常识脱节的人,不明白就再正常不过了……
“说啊!”木清尘催促道。
“侍君就是……师父啊。”苏海陵笑眯眯地蹭蹭,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诱拐小白兔。
“哦。”木清尘有些疑惑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