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事,李俊叹口气。“疯牛又跟人对上了。”看向李泰:“疯牛的一个跟班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们在一家俱乐部赌石玩乐,疯牛花两百万赌一块毛料结果跨了,他就硬说对方毛料是假的,可那俱乐部有刘家两位少爷的坐阵,一伙人把疯牛堵在那说他污蔑,然后疯牛就飙了。”疯牛发飙,打、砸、砍不把眼前看到的打砸个干净不算完,按现在时间来算,那俱乐部应该也毁的差不多了。李老跟李怀仁对看一眼:“老牛那儿子?”“除了他还有谁能称‘疯牛’?”李俊揉额,正忙的时候接到这么个电话,任谁都有点火气。那个火爆脾气,只能顺着捋逆着就是一捋就爆,刘家那两个也是,明知疯牛就那脾气还跟他对着干,结果现在弄得两家下不了台。牛部长都亲自打了电话,结果疯牛一接就把电话直接给砸了个稀巴烂!牛部长也是没办法,早前丧妻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疏于管教结果就养成了个这么脾性,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足也禁过,可惜疯牛仍旧是疯牛,飙起来连他老子的电话都敢砸!“部长刚才有给我电话,意思是请我帮个忙。”李俊虽是太子党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只是他还没到能压制疯牛的地步,牛部长要请的是李俊背后的李泰,能让疯牛不疯的唯一一个人,‘太子’李泰!李泰跟疯牛同个年纪,也上过同一间初中,那时疯牛就疯的让人害怕,听闻李泰这个人立马找过很多麻烦,在疯牛找李泰单挑的纠纷闹得正欢的俱乐部,上演着狼虎对持。“疯牛,别以为你疯我就怕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交待,你就别想出这个门!”刘二少刘亦军大喝,一双怒目盯着对面恨不得盯死对方。疯牛一粑头发,仰头冷哼:“谁给谁交待还不一定呢!我明白的告诉你,刘老二!今天这门就算找十六人大轿来抬,老子也不出去了!”说着长腿一踢,桌子倾倒砸坏茶几,茶几上的数件精致艺术品瞬间摔了个稀巴烂。刘老二气急,挥拳就要冲出去,刘大少刘亦桀拦住刘亦军,看着疯牛冷静道:“疯牛,是人就要讲个道理,你在这耍狠无赖蛮干就以为理字能偏到你那边吗?”“我疯牛就不讲理,有种你咬我?!”疯牛睨着眼,有种就上谁怕谁的纨绔气势。晓是刘亦桀再沉着冷静,也被这句话给气的不轻,刘亦军早就忍不住了。“大哥,跟这种人讲理就是跟牛弹琴,而且还是一头疯牛,要讲就用拳头讲,大不了捅到长辈面前看谁才是无理取闹!”疯牛唯恐不乱,邪笑着吹下拳头道:“刘老二,我这拳头正痒的很,怎么你过来给我止止痒?”疯牛背后跟班一顿哄堂大笑,刘亦军哪忍得住,挥拳就要对上。李泰刚巧见着,眼睑一抬顿喝:“住手!”刘亦桀把刘亦军拉回来,一脸戒备看着李泰走到中间。“怎么?李少你要插一脚?”“我没兴趣插什么一脚二脚。”无视刘家两位,锐利视线转向疯牛,盯得对方气焰全无后才开口。“大年初一不在家陪长辈却在这耍狠斗勇,你还以为是三岁小孩子玩家家?仗着人多拳头硬就能无视一切蛮干就行?!”疯牛气焰全无的反驳:“是他们先硬来的。”“狗咬你一口你也要反咬它一口?”李泰话音才落,刘亦军爆怒。“李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亦桀黑着脸把刘亦军拉住,目视李泰:“你要是来帮疯牛你就直说就是,不需要在这里拐着弯骂人,不过在帮人之前请你先清楚,究竟谁才是先动手的那个。”“我不需要清楚谁先动手,我只知道他是客,你们是主。客人有疑问,商户必须无条件解释且拿出充足证据证明所言是实,而不是耍狠一样把人堵在门内蛮干。这么简单的从商之道,刘少还需要从头再学不成?”李泰看着刘亦桀三言两语挖起源头,堵的对方无言可对。刘亦军不服反驳。“难道无理取闹我们也要应他?你也是做生意的,话说的太满对你可没好处。”“‘无理取闹’的定性该相关实权部门来定,或大部份客户来定,而不是商家。两百万不是小数目,疯牛有疑问你们该找第三方前来核实而不是靠自己一方的片面之词,商谈不成便赖对方耍赖进而用上手段,这可是商家大禁,试问刘少,你这俱乐部还打算开下去吗?”李泰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如果不打算开了,我到是有兴趣考虑下收购。”这俱乐部是刘亦桀两兄弟的心血,花费无数精力、财力、人脉才把俱乐部弄到如今这规格,李泰明知却还一步步打击进而谈到收购问题,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打脸而是赤裸裸的攻击!刘亦桀阴沉着脸道:“说这些还言之过早,我承认在这纠纷上我们有点过急,但那也是被对方逼的,吵闹打砸赶走我所有客人不说,还嚷着让我们归还他两百万皆赔偿他的精神损失,说实在话像他这么得寸进尺的客人我还是第一次见!”疯牛怒火直烧的骂:“敢像你们这样坑骗本大少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你放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要是再踏进这门,我牛字倒过来写!”“牛少这尊大佛我们庙小也容不下,也请以后遇门不入!”刘亦军反唇相激。疯牛气急反笑。“那是,路窄就是没办法,想进门这脚都跨不进!”“你!——”刘亦桀拦住弟弟看向疯牛道:“牛少不必扯开话题,莫真以为一番强词夺理凭一股蛮劲就把今天的事遮过去吧?我店内的物品损失,还有今天流失的顾客,这赔偿事务总该有人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