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秦修还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怪作祟,最可怕的不是鬼怪,其实是人心。没准那些妖魔鬼怪看到自己都会被自己吓死……秦修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往前走。同时也在心里把王安若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秦修还想不明白这的险恶用心,那么现在就是太能明白这男人的险恶用心,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去找池夏和回去几乎是差不多远,无论哪一种方式都要了他的老命。当年的小狼狗长大了,进化成了小白眼狼,好歹自己也对他有恩,然后那小崽子就把自己的恩人扔到这荒郊野外的地方……秦修一边感慨着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一边慢慢的挪着自己的两条腿往前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慢。和自己那个日常怼天怼地的艺人不一样,秦修显然是身娇体弱那一挂的,虽然工作室里面各种健身器材应有尽有,但这并不妨碍秦修日常懒癌发作。所以……你让他从这里走回去真的是难为他了。秦修在心里把王安若骂了几百遍,弯下腰捶打着自己酸疼的双腿。正在秦修想着要不自己就干脆放弃挣扎算了,在这里期待着好心人路过,把自己带走。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汽车的引擎声。这声音听在秦修的耳里,简直如同天籁。他站起身,企图让自己的目标更大一些,让那面的车主看到自己。远光灯有些刺眼,秦修半眯着自己的眼,然后就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黑色的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王安若要比秦修高出半个头,当他站在秦修的面前时,秦修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这个昔日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高出了半个头的身高让王安若看起来压迫感十足。“被人耍的感觉怎么样?”“还不错,算是我体验一下别样人生了,你知道,日子如果总是一成不变,会很无聊的。”秦修笑了笑。王安若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下来,秦修笑,到底还年轻,城府还是不够深。最后秦修还是被王安若开车带回的市区,到了有人的地方,秦修便被王安若赶了下去,他似乎是一分钟都不想和秦修多呆。不好意思啊,我只知道恩将仇报这句话池夏听到荣泽说的话,好半晌才一脸恍惚的回过了神,显然这件事情对于她的冲击力有点大,大到了让池夏觉得自己的精神都有些恍惚的地步。她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儿呢。就算牵牵小手是互相表达友好的一种方式,可她如果没记错,在此之前,秦修和王安若两个人似乎是素不相识的。难道这两个人一见如故,所以在来他们家这半个小时内擦出了不可告人的火花。此时,池夏的脑洞大开,已经在自己的脑海中脑补出了很多种有关于那两个人关系的小故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两个不还是前任的关系么,还不许谁有个前任了,也许他们两个也是”荣泽看池夏那纠结的样子,淡淡的开了口。池夏看了一眼荣泽,像是刚想起来自己这里还有荣泽这么一号人的存在一样:“你刚才怎么没和他们一起走?”荣泽耸了耸肩:“我倒是想和他们一起走,可你看,他们给我那个机会了么。”池夏思考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发现就像是荣泽说的那样,那两个人确实是没有给荣泽任何和他们两个人一起走的机会。“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他们不带你走,你难道不会自己走,现在已经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池夏似乎是害怕自己说的不够果断,荣泽就会找借口留下,干脆直接下了逐客令。荣泽感叹的摇了摇头,眉目里面满是复杂:“我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池小夏,好歹我刚才还帮你顺利解决了一个杀手,你就算不谢我,可也不能在这半夜三更的时候就把你的恩人赶出去。”池夏听到荣泽的话,眼皮子不受控制的挑了挑,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一样,果然,下一刻,池夏的这种直觉成了事实。“救命之恩在古时候可是要以身相许的啊……”最后一个啊字被荣泽拖的长长的,听起来格外的有深意。池夏一呲牙,两颗白白的小虎牙闪闪发亮。“不好意思啊,我只知道恩将仇报这句话。”荣泽:“……就算你这样,下次我也仍然是会选择救你的,谁让我喜欢你这个小妖精呢。”他的脸上呆着非常明显的纵容和宠溺。池夏被雷的外焦里嫩,差点将自己的隔夜饭都吐出来,小妖精……神特么的小妖精。她发现,自从和荣泽二次重逢以来,这个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不停的被刷新着,现在就连渣都不剩了。荣泽自我感觉良好,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他站起身,抻了一个懒腰,看向还坐在沙发上的池夏:“你们家厨房在哪儿?”“干嘛?我不会给你做饭的。”池夏一脸警惕的看着荣泽。谁要给这个男人做饭,美的他。荣泽冷哼了一声:“就算你给我做,我也不会吃,万一你在饭菜里面下药怎么办,这荒郊野外的,我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但是等我们做完了,就有关系了,这叫生米煮成熟饭池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麻烦荣影帝下次能不能不要那么喜欢脑补!我干什么给你下药,吃饱了撑得么。”“当然是因为你窥觑我完美无瑕的。”池夏:“……”池夏揉了揉自己跳个不停的太阳穴,深吸几口气,用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不好意思,我对你的真的没什么兴趣,比起你这种老腊肉,我更喜欢小鲜肉纯净无暇的。”对腊肉那种咸的发齁的存在,池夏表示一点都不感兴趣。“你怎么就知道小鲜肉就纯净无暇了,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像是我这么洁身自好,这么多年第一次还没贡献出去的男人可很少了。”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那种。池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荣泽,最终将自己的视线定格在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上。这一刻,即便是厚脸皮如荣泽也不由得因为池夏目光的打量而变得有点一言难尽。还没等荣泽抗议,那面的池夏就率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轻轻的咳嗽了几声,脸上的表情已经没了刚才的那种嘲讽,而是混合着一种歉疚的心虚。“其实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太在意这件事,如果真的那个什么的话,你可以去找找国外的专家,听说他们在治疗这方面要比我们国内发达的很多,就算治不好,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反正和她有没有多大关系,口头安慰谁不会啊。荣泽:“……”他怎么越听越怪。“你什么意思。”池夏将自己的头转向了一边。“有些话我们都清楚,没必要说出来让大家都难看。”“说。”“那我真说了,说了你不要恼羞成怒。”“说。”荣泽回答的铿锵有力。池夏清了清嗓子:“你刚才都说了自己这么多年仍然还有第一次,难道不是因为你那方面不行,所以……就”后面的话在荣泽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下变得越来越小。池夏虽然有点害怕,但仍然准备将自己的死作到底。“你刚才说了不恼羞成怒,怎么我现在说了实话你倒是要生气。”荣泽:“……”他的脸从白变成红,从红最后直接变成了黑。他直接向着池夏的这个方向走来。“来吧。”池夏本能觉得不妙,身手灵活的跳到了沙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