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那是她一个人弄坏的吗?……什么,财政赤字?什么叫财政?在她咬牙答应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款,最后撸起了袖子黑着脸准备继续拆一堆房子时,椿终于满意地松口了。从椿那里出来,神乐决定自己这阵子不见人。最近诸事不顺,她要好好修身养性。看着神无依旧默默无语,抱着镜子往奈落那边去。神乐突然有点同情。……一定没好事!艳阳正当午,神无来到奈落身处的房间时,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虽然她对生活环境没什么要求,却也难免惊讶,因为这个房间很黑,透不过一丝阳光。奈落坐在最黑暗的一个角落,身上的衣服半退。不知为何,他的肌肉与皮肤在没有受到外力的作用下,不停地破损,掉落,然后“哗”地一声,恢复如初。这种情况周而复始,诡异莫名。神无眨了眨眼睛,犹如木头一样坐下。怀中的镜子一闪,感觉出了远处最猛胜传来的妖力,幻化出了那边的场景。“奈落,无双怎么了?”流火的声音传来,她疑惑地看着面对镜子的奈落。明明知道流火根本看不到自己,奈落仍是忍不住冷哼一声。低头盯着已经恢复白净的手,厌恶地道:“联系还在吗?”疑似故人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奈落传来的信息,流火疑惑地看了半天。没用?难道因为这些最猛胜是无双变出来的原因?里面含有的气息也是因为他同为奈落的分身?“女人,你叫什么名字?”那边传来无双的声音。知道此时想这件事也没用,流火只得放弃。回头一看,见无双已经恢复了。他含笑地掂着手中的刀,大步走向其他的肉块面前。“你干什么?”感觉出无双的杀意,流火放开最猛胜就赶了过去,警惕地盯着他。“这些东西有点讨厌。”无双笑容很灿烂,跟身上的杀气格格不入。“不行!你不能动它们!”流火果断拒绝,虽说他有点熟悉,但在没肯定他是鬼蜘蛛之前,每一个肉块都是鬼蜘蛛的希望。“哦,”无双缓缓地正面转向流火,“这样说来,你是想和我动手了?”流火夷然不惧,上前一步,“是又如何?”无双挑眉,有意思地笑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叫流火,”流火体内妖力一转,凝聚了一把雾刃,“我不介意你喊我姐姐。”“流火?”无双咀嚼着这两个字,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这个名字不好。”话音才落,他毫无预兆地转身向肉块劈去。“好不好与你有什么关系!“早就防着他的流火一把雾刃漫天散去,身形一晃,赶到肉块的旁边,一手按下,布下一层硬化的结界。突然,她瞳孔一缩,惊叫:“让开啊!”她骇然发现眼前的无双完全不避雾刃,居然任由雾刃将他的身体切得七零八落,落得满地都是。无双的左半边胸膛与脑袋连接着,重重地栽在地上。流火惊得冲过去,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正在伸手准备抱住无双的残躯。看到流火离开肉块赶向自己时,无双的眼中挂上了狠辣,以及一丝丝说不出来的感情。像是满意,更像是理所当然。————————————————————见镜中的流火脸色苍白,奈落再次皱眉,“卑贱的家伙……”————————————————————流火才一离开肉块,就看到漫天的最猛胜又毫无预兆地出现,同时,无双仅剩的那只手忽地幻化成巨大的肢体重重地抽向肉块。流火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身子倒射,赶到肉块那边。但是已经迟了,只听“轰”地一声,无双一击就将流火的结界抽得粉碎。“住手!”流火大怒,心中直骂自己笨。之前明明看到了无双用最猛胜修补身体,怎么会忘记了。但同时也在心惊,只这么一会儿,无双居然就找到了自己的能力——幻化。“来不及了。”无双大笑。几个呼吸间,他的四肢就被最猛胜补好了,而其中一个肢体在刚长出来的瞬间就化成了另一个巨大触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重地抽向那些肉块。“不要!”流火双手大张,一层又一层的水墙瞬间成型。听得破碎声连响,匆忙布置的水墙哪里抵得住无双有预谋的蓄力一击,流火眼睁睁地看到无双的触角抽碎最后一层水墙,含着妖力重重砸向那些蠕动的肉块。徒然地看着飞溅起的肉块像碎石般四处飞散,流火脑中一片空白。等她赶到原地时,这里只剩一些支离破碎的肉沫。“啪嗒”一声,感觉到脚上有东西,流火低头一看,一个小肉块落在她的脚背上。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眼前有东西一晃,本能地伸手一捞,抓住了这个东西,又是一个肉块。只是之前还满含生命气息的肉块现在苍白麻木,而且它们还在逐渐地消失。一点一点地变小,然后化为一团空气,带着淡淡的腥味,最后回归于无。无双伸了个懒腰,站直了身体。低头看看,自己又衣衫不整了,“啧”了一声,准备回去翻找强盗们是否留下些什么。才一动,就看到流火站在自己面前。无双惊讶地挑眉,随即笑笑,“别急,我很快就回来。”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他怎么舍得走。流火容色木然,四周忽地起了层层的水汽。她身影一晃,手中便凝出了雾刃,连人带刃狠狠地撞向无双。无双轻哼一声,身子倒射,一把抓起方才流火抛来的水刀,横斩竖劈,硬生生地将流火逼开。“发什么疯?”他不耐烦地道:“万一又冒出些怪东西,你还不是要多费些手脚。”难不成还非得出现一个打一个?流火盯着他,眼眶泛红,紧抿嘴唇,妖力狂转,化出铺天盖地的雾刃与水弹,密密麻麻地向无双射去。看着流火,无双神色一厉,深深地盯了她一眼。索性不动不避,站在原地,静心感受。见他再次用这招,流火嘴角逸出冷笑,双手一合,“结!”层层水墙凭空出现在无双四周,强行将他定在原地。倒不是惧这些水墙,而是破开它们需要时间。虽说无双没想躲,但陷入这种境地,也被流火逼出了火气,“来得好!”他冷喝一声,手中长刀狂舞。只见一片银光灿烂,“叮叮”声不绝,那些数量繁多却不算多有杀伤力的雾刃与水弹硬生生地被无双挡开了大半。容得自己喘一口气后,他扑身跃起,像鱼游大海般,在空气中灵活地扭动地避开一些攻击自己要害的雾刃和水弹,刀尖已然直直地朝流火的心脏处刺去。瞧着流火眸色中的讶然,无双手中一颤,刀尖一划,让开了她的心脏部位,却仍是对流火透胸而过。剑中触感才传来,无双心下一沉,顿知不好。没有破体而入的滞顿感,眼前活活的流火像是空气般,甚至连刺中东西的感觉都没有。背后一痛,无双被劈得倒翻在原地。不知什么时候流火居然来到了他的身后。临时凝聚的雾刃不算太强,但仍是将他的背部劈开一条大口子。同时,无双眼前的流火像是雾气般化为虚无。无双眉心深皱,将痛呼吞了回去,反手回砍。这次,无双满意地感觉到熟悉的顿感。还未来得再多做动作,随即脚一痛,无双栽倒在地。腰身一挺,无双翻身怒瞪流火。这个疯女人,居然拼着硬被他砍一刀的痛楚,将他的双腿砍下来。“混蛋!”自己对战斗的本能正在回复,无双知道,再给他一段时间的适应,这个女人下次一定不能这么轻易地伤到自己。流火的动作并未结束,俨然不顾左手因紧抓无双的水刀后深入骨头的痛楚,手中雾刃再次起落,这次,她将无双的两只手都给砍了下来。但她像杀红了眼般,手中妖力还未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