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谁带外套啊,其中一个男生二话不说脱了t恤递给江北,江北接过来后盖到少年身上:“我需要一个皮带类的东西,以及手指粗的木棍。斯鸣,去车里找绳子。”其他几名青年立即分工去找木棍,孟斯鸣也迅速跑到车里,把早上用来绑螃蟹的绳子拿了出来,半分钟后递给了江北。江北脸色郑重,虽然手速很快,但丝毫看不出慌乱。他先是在少年的大腿内侧加压止血,后用木棍和绳子将少年骨折的地方简单固定,一切如同行云流水般有条不紊。大约过了七八分钟江北才停手。也是少年幸运,救护车很快便来了。医生专业地将少年台上担架后,江北对其中一个年长医生交接了少年的情况以及自己所做的急救措施。医生听后对江北竖了一个大拇指:“小伙子很棒!”娜娜和她男朋友陪着,对江北道了谢后就上了救护车,其他几人就像卸了力气一样蹲到了地上,其中一个人正要开口感谢江北,却只看到二人早已启动车子离开了。回去的路上由孟斯鸣开车,江北则坐在副驾驶上望着窗外。平静的面容丝毫看不出他刚刚正在经历一场野外急救。孟斯鸣感觉江北此刻正在思索些什么,或许与刚刚的救助有关,或许是其他的什么,虽然孟斯鸣猜不到,但还是乖觉地不打扰。掀底回到营地后,江北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孟斯鸣递给了他一瓶水后,躺在了吊床上。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的样子了,温度早已过了一天中最为毒烈的时候,山涧的清凉中竟然还透着一丝寒意。话少的江北一如既往安静着,孟斯鸣则躺在吊床上,用垂在地上的腿微微晃动着吊床,像是在荡秋千。孟斯鸣开口称赞他道:“你知不知道刚刚的你特别帅,我都被吓到了。”江北不以为意:“急诊科天天如此。”孟斯鸣斩钉截铁地说道:“所以江北,就凭你刚刚的冷静劲儿,你就是一个天选大夫。”江北不说话,但孟斯鸣知道他正在思索自己的话,随即继续道:“如果不是遇见了你,那个少年因此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是你救了他,他的家人会一辈子记着你的好。”江北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笑容,笼罩了近三天的乌云层层散开,不再阴郁,也不再迷茫,只剩下一片清朗。他扭过头,对吊床上正悠然自得着摇晃的男人说道:“斯鸣,谢谢你。”孟斯鸣哈哈笑着,很是开心:“谢我干嘛,是你救了他又不是我。”江北走过去,仿着孟斯鸣中午流氓的样子,示意他给自己让个位置,待他也在吊床上躺好后才说:“谢谢你这两天的陪伴,我已经好了。”孟斯鸣确认地问道:“全部都好了?”江北肯定地回答:“嗯,全部。身体上和精神上。”孟斯鸣腾地坐起来粗鲁地拍了一下江北的大腿:“我就说嘛,神一样的江北怎么可能会被随意打倒!”江北好笑道:“世界上怎么会有神呢,你不是也说,我是人,不是神,让我不要给自己上枷锁。”孟斯鸣解释道:“在行医救人上,你是人,但在我这,你就是神。”“我在你心中的形象这么高大?”“那可不,不仅高大还……”孟斯鸣刚要将惹人爱三个字说出口,临到嘴边还是及时刹了车。“什么?”江北追问。孟斯鸣随便扯了个稀里糊涂的谎掩饰过去,又趁热打铁岔开话题,去车上找了些吃的递给他,二人边吃边聊。江北问他:“你什么时候回银川?”孟斯鸣回答道:“一个星期吧,sa特地飞了一趟银川帮我向剧组请了假,剧组体谅我妈生病,也没为难他”“sa是个好经纪人。”“是啊,盛星的王牌经纪,”孟斯鸣满腹好奇地问:“老实交代,当年以我的咖位,根本轮不到sa当我的经纪人,是不是你中间做了手脚?”既然话早已摊开,江北也不隐瞒,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你还做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孟斯鸣打算刨根问底。“记不清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哪些是你已经知道的,哪些是你不知道的。”趁着江北现在嘴巴松,他迅速地在脑海中回忆自己成长以来所有说不通的环节,打算一口气问个清楚。他决定捋个时间线:“你帮我,是从大学前还是大学后?”“网吧里帮你打架算不算?”“算!”“帮你进东方武校跆拳道队算不算?”“算……什么?!!!!”孟斯鸣一个鲤鱼打挺……没坐起来,倒重重地摔在了石头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