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且自信,没必要因家资自惭形秽。”裴青山字字铿锵做了总结,定定当看着裴敬学。
瞧着人双眸萦绕的自卑渐渐化作坚定的光芒。
哪怕没有自信,却也算抬头挺胸,瞧着像是个文曲星模样了。
见状,裴青山只觉带着些成就感。
若是能够教导出一个状元郎来,他也有望更进一步,日后衣锦还乡他也能够对得起裴家祖宗十八代。
于是他声音低了些,但眼里却闪烁精芒:“听闻你倒是得何祭酒赏识,那接下来就好好表现。他家的二姑娘及笄了。”
裴敬学听得传入耳畔的话语,心跳克制不住加快了两分,“这……这侯门……”
“自信些。”裴青山拍了拍裴敬学的肩膀,“虽说侯门千金,可也是一庶女。不上不下尴尬罢了。否则我都不会听闻些消息。”裴翰林字正腔圆道:“何家转文之行铁板钉钉。但被书香世家观望甚至排挤也是显而易见的。这何祭酒的嫡长子,探花郎娶的不过蜀地世家女。甚至都不是那江南世家。”
“因此门第上你没必要妄自菲薄。”
“才华够便可争一争!”
“只要争到了,就凭何祭酒在慈恩太妃心目中的地位,皇上都得顾虑两分。”
慈恩太妃无儿无女,却有教养照顾帝王的恩情,不是养母却是养母。而何承道是慈恩太妃的大外甥,据闻从小带身边长大的。因这些情谊,皇帝都喊何承道一声表哥。
声声笃定的话语传入耳畔,裴敬学听得自己的心跳声,弯腰作揖:“有劳伯父指点。我会去胆大问问祭酒大人今科能否下场。”
闻言裴青山双眸一亮,欣慰无比:“就得有这锐利的精气神。到时我与你一同参谋,争取让裴家日后也能在京城有一地之席!”
“是。”
就在两人琢磨如何旁敲侧击何祭酒时,在家的何祭酒倒是没点天下读书郎夫子之首的文雅,反而愠怒拍案:“区区一个国公一代国公也敢在本侯面前大放厥词?我何家从开国传承至今,子子孙孙顶门立户。我哪怕毫无建树,但我有两块丹书铁券。”
“我左手一块右手一块,砸死你沈丛虎,皇帝都得拍手说死得好!”
“是是是,还得说岳父仔细手疼。”沈丛虎看着气得面色铁青的岳父,硬着头皮把自己来意说完:“小婿就是知道您厉害,您何家厉害,这不把家底都带过来求娶。我是真心诚意的,十五万两黄金,我挖金矿挖出来的,还有……”
“论战争财,我何家比你更多。”何承道瞧着还敢显摆自己家底的大女婿,气得脖颈都黑了:“其他不提,我爹光杀海盗拓海疆千里,你觉得赚多少?他厉害到我姑姑,现如今的慈恩太妃一入宫就得是贵妃。”
“先帝先前在昏聩,也不敢削她的待遇。”
“这么直白你听懂了吗?”
最后一句问出口,何承道觉得自己是真的嘈心。
他捧在掌心里的明珠,结果碍于局势下嫁给眼前这个莽夫。
天生神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