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对何进秘授奸计后,何进便匆匆进了宫中。
蹇硕见他进来,自以为证据在手,还低声嘲讽起来:“大将军,听说你把全天下都搞的鸡飞狗跳的,这几天怎么不见了动静?”
何进目中凶光一闪,却没有吭气。
不久里面有人出来,让何进去御书房等着。
刘宏很快也到了书房,面色如常。
宦官虽然拿到了证据,但不到最后一步,不想和何进拼个鱼死网破,所以还没上报给刘宏。
“大将军,何事急着见朕?”刘宏抿了一口酒,一脸的闲散。
何进则突然长跪不起,哭了起来:“陛下,臣有罪!”
刘宏顿时愣住:“这是怎么了?咱们这关系,就是有罪也无需如此,快起来说!”
何进不敢起来,依旧把头贴在地上,爬过去抱住了刘宏的小腿,哭的更大声!
“陛下,臣不该伙同三公,对宫中的宦官发难啊!陛下,臣知罪,请陛下饶臣一回。”
刘宏一听,顿时笑了:“原来你是为了这事?好,你能退一步,朕很是欣慰!你放心,只要你不再步步紧逼,为难他们,朕自然不会对你怎样。”
何进立刻说道:“陛下眷顾臣,爱惜臣,臣自然不担心陛下会对臣怎样。臣就怕此时选择后退一步,宦官们反而要置臣于死地啊!”
刘宏又是一愣:“这话从何说起?朕不放话,谁敢害你?”
何进哭的更凶:“陛下,臣听说他们不知从哪杜撰了一封文书,说是臣勾结步度根害晋王,臣就怕陛下误信他们的奸计!”
刘宏大惊:“还有这事?快,宣宫中诸常侍来见!”
不久,十常侍一起来到,个个都在来时候的路上,已经得知了书房里面刘宏和何进的谈话。
“蹇硕,朕问你,你们可有编造什么文书,故意构陷大将军?”刘宏声色俱厉地问。
“这……”众人都支支吾吾,说没有,那是欺君,但说有,那不就承认欺君了?
一时间,也没人立刻表态。
刘宏见此,就放缓了语气:“朕知道你们之间有矛盾,可也不至于闹的不可开交!大将军刚才都和朕表态,不再针对你们,你们若是有什么针对大将军的东西,如今也该拿出来,当面把话说开。”
十常侍彼此看了看,随即蹇硕就站了出来:“陛下,我等是有一份文书,不过这不是我们杜撰的,而是大将军府主簿陈琳所写,也是他把那文书送入宫中的!此事,可不是我等构陷大将军,请陛下明察。”
“大将军府主簿?”刘宏顿时拉下了脸,“大将军,你的主簿会诬陷你?莫不是那文书上所写之事,你真的参与其中?”
何进急的赶紧摇头:“陛下,没有的事!那陈琳早已不知所踪,他说的话,不足为信!若是陛下怀疑,臣敢和他当面对质!”
蹇硕听到这里,眼神一闪:敢说对质,看来这陈琳不是被杀,就是被何进控制起来了。
不过,除了陈琳,还有个步度根在。
只是宦官听说何进想和解,也就没有说破。
刘宏多年游走在宦官和外戚之间,早已对两边的人洞若关火,此时也大概能猜到那陈琳已经找不见了。
但不管是宦官还是外戚,都是他的四肢,都是他施展皇权的工具,不到万不得已,他自然不愿意自废武功。
难得两拨人把矛盾又压了下去,刘宏也乐得做个中间人调解他们的矛盾。
“既然如此,那就等找到那个陈琳,再来对质吧!不过蹇硕,大将军都说不为难你们,你们是不是应该把那东西拿出来销毁?”
蹇硕看了何进一眼,何进立刻表态:“之前我是受小人挑拨,险些铸成大错,今后定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