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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加百列是个好老师。他的动作相当舒展柔和，像只金色的天鹅。他戴着面具，颈饰挡住了代表着炽天使身份的金色纹路，双手带着我，让我一点点熟悉男步。我们跳了一支曲子，第二支曲子时我如愿地把加百列送到一个没戴面具、笑容明朗的男子手里，接过了另一只戴着手套的纤纤玉手。

我承认，我的小心脏跟塞了台发动机似的。和魅魔靠这么近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激动，毫无绮念，但这种让我想起大学女神的女孩我真的受不来。她对我笑了笑，在旋转的间隙低声开口：&ldo;你是第一次跳舞吗？没关系的，已经很棒了。&rdo;

她的声音也相当好听，清脆适度，带一点柔软，让我心里发痒。下一支曲子里我无奈地接回了加百列，加百列横了我一眼，&ldo;见色忘义。&rdo;

&ldo;下次我穿女装来陪你泡妞。&rdo;我想也不想地说。

&ldo;免了吧，我总觉得你适合那种恶魔风格的女装。&rdo;加百列摇摇头，来了个超漂亮的三千六百度旋转收尾，我都替他晕，&ldo;别看了，下星期再来。&rdo;

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那是我彻底惹怒耶和华的。

因为我那时候还笔直笔直，直得后来我怀疑自己的脑回路也是直的。

第18章第十七章

那个女孩叫莉琪，这是我在第二次舞会上问出的。她穿了有蝴蝶结装饰的浅金色长裙，裙摆飘摇如花瓣伸展，微笑着伸手给我，&ldo;那么，能再请您跳支舞么？&rdo;

这舞会是半社交半随缘性质的，大多数人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我也没穿太显眼的衣服，面具遮了整张脸，怎么看都不引人注意。她也没有真的要和我发生什么的意思，纯粹是出于礼貌，&ldo;作为交换，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rdo;

我脑海里迅速展开可能性：我告诉她我是路西法，她不信，觉得我亵渎神明，不理我；她信了，觉得我们之间差距太大她不配和我说话，不理我；我告诉她我叫陆霜，她觉得我不是什么知名人物，不理我。

好像怎么选都是死路。

情急之下我贴近她耳侧，轻声道：&ldo;我不想骗你，所以我不能说。&rdo;加百列骤然给我使了个眼色，我顺利地接了下一句，&ldo;今晚还有事吗？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就告诉你。&rdo;

她眨了眨眼，虽然化了夸张的妆，但谁都能看出她只是个两千岁出头、还颇为单纯的小姑娘，我离得这么近，她顿时脸上红了一片，&ldo;……只有我们两个？你别说你是来猎杀天使的恶魔吧？&rdo;

&ldo;以天父的名义，我是个天使。&rdo;我眼都不眨地把耶和华拎出来当盾牌，&ldo;好吧，我信你，&rdo;她笑着说，旋转着离开了我，&ldo;今晚见。&rdo;

我对回到我身边的加百列比了个&ldo;ok&rdo;的手势，加百列回了我个白眼，&ldo;似乎对你有点兴趣。&rdo;

&ldo;我的魅力隔着面具也无人能及。&rdo;我洋洋自得。

&ldo;别闹了，&rdo;他怼我，&ldo;你所有的魅力都在面具下面。&rdo;

&ldo;总比你都在假胸里来得好。&rdo;

加百列面色不变，理了理用来挡着炽天使金纹的颈饰，&ldo;今晚见唉！晚上！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rdo;

要是在地球，这分分钟是上床暗示。但在天堂……呵呵，这最多只是个成为朋友的可能。我耸耸肩，&ldo;要是成了我请客，你想吃什么？&rdo;

&ldo;殿下，&rdo;加百列眼睛都不眨地提醒我，&ldo;天堂只有面包羊奶，地狱才有乱七八糟的食物。&rdo;

&ldo;什么叫乱七八糟！&rdo;我似乎找错了重点，&ldo;而且天堂也有青菜了好吧！&rdo;

&ldo;……那还不如面包羊奶呢。&rdo;加百列，&ldo;您要请我去地狱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