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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我们两个都没说话，我感受着体内那细微的能量波动，亚纳尔愣是瞒过了哈尼雅把它塞过来，并且即使没有元素感知，从能量密度来看，我也能猜到这东西百分之九十九是亚纳尔的魂核‐‐翻译一下，亚纳尔把自己的心脏分了出来，塞到我身上。这样一来即使他自己受了再严重的伤，只要我活着，他就不会挂。

换个角度再翻译一下，只要我想，我随时能弄死他。

&ldo;我说，你们。&rdo;哈尼雅在陪着我们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云之后终于开口，&ldo;都不考虑回战场吗？&rdo;

&ldo;我们出现在战场几乎相当于宣告路‐‐陛下失利，对现在的地狱形势没好处。&rdo;亚纳尔的用词还是那么讲究，说什么失利，直接说战败就行，&ldo;陛下回去的话，天堂就废了吧。&rdo;

&ldo;其实现在天堂也差不多废了，&rdo;我淡定道，&ldo;到现在也只有米迦勒、拉斐尔和耶利米尔死守着传送阵吧？巴尔他们也不急‐‐虽然他们更喜欢正面攻克敌人，但我还是比较喜欢看目标从内部瓦解呢。&rdo;

&ldo;……拉结尔那件事，您插手了吗？&rdo;

&ldo;你连我通过谁插手都知道了吧？&rdo;

&ldo;为什么要他死？&rdo;

&ldo;因为历史上他真的死了啊。&rdo;我真心实意地回答，&ldo;别说得好像你没插手一样。诬陷他的证据根本就不够，还不是你滥用职权。&rdo;

&ldo;真正滥用职权的明明是神吧。&rdo;哈尼雅懒洋洋地插嘴，&ldo;拉斐尔想他死，你想他死，神也想他死‐‐还真惨，可能就米迦勒不想谋杀他，就连他自己都想自己死。&rdo;

拉结尔毕竟是秘境之天使，他知道的秘密与这宇宙本身连在一起。也许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死亡，也许他比我们更清楚有谁在这件事上插手。

&ldo;你怎么不叫爹了？&rdo;我挑眉看他。

&ldo;娘。&rdo;他叫得特别顺溜。

亚纳尔按住了自己的嘴。他费力地眨了眨眼，明显正在努力从三观受到的冲击里缓过来，接着他望向天花板，梦游一般喃喃道：&ldo;对，没问题。&rdo;

&ldo;对，&rdo;哈尼雅拍拍他的肩，&ldo;没问题。&rdo;

我默默起身，走向门口。

&ldo;你要去做什么啊娘？&rdo;

&ldo;去把耶利米尔和贝希摩斯凑一对，我觉得你们两个可以好好相处。&rdo;

&ldo;你就这么担心我嫁不出去啊？&rdo;

&ldo;亚纳尔！&rdo;

&ldo;在、唉？&rdo;亚纳尔以军人的素质弹了起来，随即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而我在门口阴恻恻地说，&ldo;交给你个任务，接下来这三天不要让这家伙下床！&rdo;

&ldo;你是让他把我当你日？&rdo;哈尼雅闲闲扔过来一句，亚纳尔的脸登时通红。我顿了顿，没忍住，一拳锤在门上，好在人类的躯体实在弄不出什么破坏力，&ldo;你的脸皮和谁学的？！&rdo;

&ldo;天生不要脸啊。&rdo;哈尼雅理直气壮，&ldo;身为魔王和神的孩子，我为什么要被这样的凡俗之物触怒？我理当凌驾三界‐‐不是么，父亲？&rdo;

他这一句父亲叫得我登时就没脾气，哈尼雅略带高傲地直起身，长袍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优雅的弧线，&ldo;无需凡俗之礼，生即为造物之穷极；无需庸赘之言，行则成三界之规则‐‐我在这个世界扮演的是您的位置啊，路西法殿下。&rdo;

我瞪着他。

&ldo;你对我的称呼能统一一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