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指挥着力诚的家政搬运纸箱、整理衣物,我带着孩子们参观新家,林卉(debra的中文名)已经七岁多了,表现的还算淡定。聂昊是我儿子,四年前找代孕母亲生的,到现在不过三岁多,瞧见房间里一地的玩具车便尖叫着扑了过去,完全忘记了昨晚抱着阿祖哭着说不要自己一个人睡的丢脸事儿。
丢下两个陶醉在新家里的孩子,我走进了书房,新家从家具到壁纸都是阿祖选的,我的审美观从一开始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唾弃,连一向维护我的聂昊都说:&ldo;alex选的床只会让我做恶梦&rdo;,鬼晓得他的叛逆期为什么从两岁就开始了,除了撒娇要玩具,他从来不叫我爸爸。
&ldo;还满意吗?&rdo;我揽着阿祖的肩问他。
&ldo;挺好,地段不错,离医院和学校都很近,幼儿园也很大。&rdo;他完全是一副主妇腔儿,&ldo;超市就在旁边,不远处还有个公园,嗯……该有的都有了。&rdo;
&ldo;卧具和一些日用品还要买。&rdo;我说,&ldo;医院那边你先去报个道,不用急着上班,等都收拾好了,休息休息再说,有副院长和秘书盯着,不用太拼命。&rdo;
虽然他的身体比六年前好了很多,但还是比普通人要差些,临回国之前主刀了一个快二十小时的大手术,最后是被抬出手术室的。
&ldo;嗯,我也想晚点再上班。&rdo;他点头,&ldo;聂昊换了保姆,要适应一段时间,debbie新学年要进小学,我想先带她报个班加强一下中文,你也知道,我到现在也写不全汉字,教她的仅限于口语。&rdo;
&ldo;不用你一个人去跑,公司的生意我都调整好了,最近一个月都有空,这些事儿能陪你去办。&rdo;
八月的市天气热得很,我拿了毛巾替他擦汗,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轻轻地颤,皮肤在柔和的光线下看来细腻而健康,一点也不像是二十八岁,倒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似的。
我忍不住轻啄他的唇,他吓了一跳,睁眼瞪我一下,低声说:&ldo;你注意点好不好,这么多工人,孩子们也在。&rdo;
我嘿嘿地笑,丢下毛巾跟工人一起将一箱箱的书打开了码上书架,这些都是他从麻省带回来的,据他自己说有收藏价值,不过都是医学方面的,我完全看不懂。
大致收拾完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工人全部离开,我们一家四口坐在客厅的木地板上喝水休息。
&ldo;我们晚上住新家吗?&rdo;到底是小孩子,甭管装得再无所谓,这时候林卉也掩饰不了看见一柜子芭比的激动心情,一脸的期待地问,&ldo;我可以睡自己的房间么?&rdo;
&ldo;可以。&rdo;我笑着说,聂昊先是傻乎乎跟着姐姐乐了一会,之后反应过来,又哭丧着脸说:&ldo;我不要一个人睡,我还是小孩子,应该跟爹爹一起睡。&rdo;
&ldo;你是男子汉耶。&rdo;林卉拿出了大姐头风范,皱着眉说,&ldo;怎么可以比女孩子还胆小,喂,拜托你an一点好不好。&rdo;
聂昊完全听不懂,但还是一脸认真地看着姐姐,我想他大概是在思考自己和an之间的差距吧……忍不住笑的呛了一鼻子水。
&ldo;什么事这么好笑?&rdo;阿蟹推门进来,看见孩子拍了拍手:&ldo;喂,宝贝们,今晚阿蟹叔叔准备了一桌子好吃的,有人愿意去我家帮我尝尝吗?&rdo;
两个孩子欢呼着跳了起来,阿蟹做的点心永远最有吸引力,以前航空快递去麻省的时候他们都是抢着吃的。
&ldo;阿蟹你带他们回去吃饭吧。&rdo;我拉着阿祖站起来,&ldo;我和阿祖要回去公寓拿些日用品,你记得晚上十点之前送他们回来就行。&rdo;
&ldo;放心吧。&rdo;阿蟹抱着聂昊拉着林卉走了,阿祖问:&ldo;还有什么没带过来的么?我记得该拿的都拿了啊。&rdo;
&ldo;debbie的美人鱼,rany的维尼熊。&rdo;我拉着他往外走去,&ldo;今晚我们要和孩子们分床,总得有个老朋友陪着他们吧。&rdo;
&ldo;啊,你说的对。&rdo;他拍拍脑门,&ldo;还是你想的周到。&rdo;
开车回到公寓的时候太阳正在落山,进门后阿祖在墙上摸灯的开关,我将他的手按住了,圈着他的腰吻上了他。
&ldo;唔……&rdo;他有点意外,片刻后丢下车钥匙揽住了我的背,舌尖轻巧地回应我的纠缠,温热的唇如同花瓣,又软又嫩。
我拥着他慢慢走进了客厅,手伸进衬衫抚摸他的身体,因为忙了一下午,他身上出了些薄汗,那种和着药香的体味更加明显,充满某种诱惑我的费洛蒙,让我血脉贲张浑身发热。
&ldo;吱……&rdo;一声脆响,我们都吓了一跳,阿祖脚一滑摔了下去,我忙抱着他的腰稳住了,两个人都栽倒在沙发上。
低头看时是聂昊洗澡用的橡皮鸭子,被踩的扁扁地丢在那儿,我们都忍不住笑,半晌才重又调整了情绪,缠缠绵绵地吻在一起。
将他轻轻压在沙发上,我一粒粒解开他衬衫的纽扣,贴着胸膛温柔地抚摸他,尽量让他感觉放松而舒适。
六年了,在床上他仍旧敏感而被动,任何稍显粗暴的动作都会让他紧张、疼痛,甚至痉挛,在波士顿的家里,有一次我太激动了无意间扯破了他的t恤,结果导致他整夜萎靡,神经衰弱到天亮都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