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专心应战的步维竹眼角突然瞥见金属光芒一闪,立即定睛望去,赫然发现竟是两把枪,而且枪口并不是对准他,也不在他的索锥攻击范围之内,心下不由得一沉,不觉失声大叫,「漫依!」回眸又惊见郁漫依背对着枪口,即使她闻声即刻回头也来不及避开。
不假思索,他立刻扑过去……
一听到步维竹惊恐的呼唤,郁漫依马上回过身来,却只觉眼前一暗,步维竹已然挡在她前方,同时枪声连续两响,又见他往后倒,她猝不及防地被压倒在地。
窦维民见状,又惊又怒地朝开枪的人大吼过去。
「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你不是叫我先干掉那个女的吗?」
「你……」
没空闲去踢那个白痴一脚,窦维民气急败坏地跑向两人摔倒的地方,而郁漫依正挣扎着从步维竹身体下面钻出来,不过尚未全身都脱离步维竹的重压,她便已摸到满手湿淋淋的鲜血,心头一慌,立刻用尽全力坐起来,步维竹恰好仰躺在她怀里,自他肩膀上和胸口潺潺而出的血流怵目惊心地映入她的瞳孔内。
霎时间,她脑中一片空白,下一刻,震惊与悲痛仿佛暴风雨的波涛般一古脑地汹涌进她脑海内,拍击出一股令人失去理智的狂怒。
「该死……该死……」目注步维竹苍白的脸,郁漫依心痛如绞,「你们……」她咬牙切齿的低喃,蓦而抬头愤恨地嘶声大吼,「你们俄国人统统都该死!」
所有的俄国人,全部?
对,统统该死!
太好了,好久没这么过瘾了!
三秒后,在她尚未意识到自己作了些什么之前,周围那些俄国人便倒得一个也不剩,只剩下张口结舌的窦维民。
「-……-……」
他一出声,郁漫依即刻回过神来。
上帝,她做了什么?
不……不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她的丈夫,他受伤了,她得先……先……对,先替他急救包扎!
于是,她立刻伸长手去抓来扔在不远处的背包,打算用里面的衣服替步维竹止血包扎,不料横里却猝然探出一只手来粗鲁地抓住她正待拉开拉炼的手腕。
「你干什么?」
「原来控制器是在你身上?」贪婪、暴戾之色在窦维民脸上交织成一片狰狞的阴影。「快,交出来!」
「放开我,我要替你哥哥急救啊!」
郁漫依使力想甩开他,但无能为力,他的力量实在比她大太多了。
「先交出来,我自然会放开你!」
「我没有啊!」郁漫依气急败坏地怒吼。
「想跟我斗?」窦维民冷笑。「好,那我们就慢慢耗吧!看他的血能让我们耗多久!」
郁漫依怒极。「好,你别后悔!」
「当然不……咦?啊!不,等等……」
窦维民也倒下去了,郁漫依连忙替步维竹急救,但搞了半天也只能让血流减缓而无法止住,她知道必须立刻送他去医院,但她如何送他去呢?
就在这时,不知是幸或不幸,空中突然遥遥传来阵阵熟悉的声音。
直升机?
是谁?
望着天空,她紧张的等待着,希望是愿意立刻送他去医院的人……
耶?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