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越来越奇怪,却越来越亲密。
宁无忧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仿佛是刀口舔蜜的生活。
变故终于来了。
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时候。
白素忽然到访,宁无忧和裴清诀当时正好要出门,夸张的莲花跑车停在了庄严外。
几乎一瞬间,裴清诀眼神一沉,下意识的把宁无忧护在了身后。
这一天是初夏。
不知不觉,已经又过去了半年的时间。
“我是来告诉你,两年,很快就到了。”没头没脑的,白素降下了车窗,没有看向无忧,只是静静的陈述着,面对裴清诀说出了这一句话。
莲花跑车,扬尘而去。
无忧垂眸,扯了扯他的衣角:“你不是要去上班吗?我送你。”
她若无其事,没有问。
裴清诀一向冷静的眼中,出现了一种疯狂的恨意:“你为什么从来都不问我问题?”
无忧抬眸,看了看他,似乎很是费解。
终于,她低头说:“我想知道的……我会努力的想明白,我想不明白了,就算是你告诉我,我也不见得会去相信的,你说是吗裴清诀?”
男人忽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无忧笑了笑,脸上是澄澈透明的微笑,端庄自持,美的惊心动魄。
她的动作,熟练的为他袭上了领带。
“好啦,上班啦。”她淡笑,眼眸中荡漾着初夏的凉意。
裴清诀忽的吻住了她,那种疯狂执拗的感觉又一次来了,但无论他如何的撕咬着口中的香甜,无忧都是配合,亲吻,甚至主动,但裴清诀却仿佛丧气似的,他的额头,抵上了她的。
他说:“无忧,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
宁无忧歪了歪头,望着他:“你说呢?你会让你自己失去我吗?”
裴清诀愣了,宁无忧那眼神,干净的不带丝毫的人气儿。
准瞬即逝,独留裴清诀一个的背影,望着女子穿着闲散的家居服,愈发显得气质脱俗,她好像要合着那一身藕荷色的衣衫,消失在这个初夏里,融化在空气中。
裴清诀静默了一下,忽的迈步。
宁无忧忽的腰~际一紧,她一愣,难以置信的回眸:“怎么?”
复而,脸上笑容洋溢。
“今天旷工。”他低低的说。
宁无忧静了一下,无奈的看着他:“你总是这样。”
总是让我犹豫不定。
只要他说出了这样孩子气,又执拗而独断专行的话,无忧就不知道该如何的对他。
“走吧。”他一手插在了裤带里,一手牵住了她。
宁无忧回头,看了一眼成律,成律的神色凝重,但在无忧看来,被日光刺得睁不开眼的她,什么表情都没有看到。
进庄园的时候,无忧忽的扭了一下,站起来时,脚踝失力,倒在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