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马走过去,温良玉也号了号他的脉象,然后看了看他们两人,说:“两位所身负的,可全都是不治之症啊。”
“正是正是,否则也不会来劳烦良玉。”
温良玉拱手说:“恕晚弟直言,两位的病以目前的医学手段,恐怕都没有办法。”
子午马一听,心里的希望瞬间被抽空了,连手脚都感觉没了力气。千里迢迢走了这么远,终究是逃不过这命运,躲不过这劫数。
爷爷在一旁点点头,似乎也是预料之中的,他又问道:“听闻我师弟曾来过这里,你可知道他现在何处?”
温良玉摸着胡须说:“令师弟确实有曾来府上意图盗取冷凝香的秘方,不过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他入伙过许多门派,在这江湖上可是掀起了不小的风雨。至于他的下落……”温良玉转而望向老二,“三弟,你可知道?”
温宇段说:“听闻在川西有过他的动向,但具体在哪便不得而知。”
爷爷微微点点头,然后拱手回谢道:“多谢多谢。”
“兄长万万不要客气,请在府上多住些时日,良玉惭愧,虽不能治愈两位的病症,但可帮两位调理身体,也有续命之宜。”
爷爷看到子午马一脸失落的神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子午马只能勉强笑了笑。这时爷爷对温良玉说道:“那就多多打扰了。”
“兄长屈尊降贵来我寒府,怎能说打扰。”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一声急促地呼喊:“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家丁匆匆跑到堂上。
“怎么回事,为何如此慌张?”
“温家十六处祖先的墓穴,全都被人给掘开了,里面的尸身也全都不见了。”
只见温良玉、温友铭、温宇段还有温青全体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面色铁青,“什么!”
那温良玉最先回过神色,赶紧对爷爷说:“为弟先去处理一下。”随后他又吩咐道,“温青,你带罗掌门还有两位先去客房。”
“是,大伯。”
温良玉袍袖一甩,与两个兄弟急匆匆出了府去。
温青恭请他们去了客房,这温家的宅子大得很,据说是上百年的老宅,白砖青瓦透着古韵,连那池子里的莲花都开得久远。
“可累死老人家我喽。”一进了屋子,半半仙就躺到椅子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爷爷则是正襟危坐于桌前,眯眼瞧了瞧半半仙,说:“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没个样子。”
那温青和礼得很,对着坐在那里的爷爷说:“前辈有什么尽管吩咐,那晚辈就先退下了。”
爷爷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为之前的那番拳脚而存有芥蒂,反而对他的周全礼数很是满意。
那温青转身朝外走去,子午马送他出了门,他却突然又回过身来,低声说:“小兄弟,能不能把刚才的冷凝香还给我。”
子午马这才想起那冷凝香还在他身上,这是人家不外传的秘宝,怎么可以轻易落到外人手上。子午马赶紧拿出那幽蓝色的冷凝香,逢于温青的手上,还说了句:“不好意思。”
温青面色凝重,狠狠作了个揖:“是我不对。”说完便一个转身。
子午马看着温青远去的背影,只觉得他透着一种约束和不自若,让人觉得他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